她一邊扯著番薯幹繼續的嚼嚼嚼,一邊看他吃肉餅子。
他相公下顎線明顯,脖頸的弧度很好看,五官深邃面容雅俊,是一等一的美男子啊。
吃一個餅子吃相隨意也雅緻,吞下嚥下時,喉結也隨著滾動……
林青禾覺得有趣一直盯著他相公喉結滾動。
左容贏發現她一直在看他,“嗯?”了一聲。
林青禾眯眯笑著搖頭,抓了好幾根番薯幹塞到嘴裡吃,吃太多了,牙被黏住了,她鼓著一邊腮,用舌頂牙。
左容贏覺得好笑,把未吃完的餅放在了盤子裡,扭開了竹子做的水杯,倒了一杯水餵給她。
這番薯幹,她蒸了三次,軟軟糯糯,甜甜的,好吃是好吃,孩子們特別的愛,就是吃多了會稍微有點黏牙。
林青禾乖乖的捧著杯子喝了半杯,後將未喝完的半杯舉給左容贏,“餅子幹,你也喝……”
幾個小廝在不遠處看著,天殺的,他們看著都想討媳婦了!
南靖軒也亦然,他狠狠咬了一口肉餅,他孃的,餅還賊香!
“上了這個大坡就到左獵戶他們家了。”齊掌櫃對著黎晚恙沈御指著前面的一個院子道。
被辛憐跟佟樂扶著的黎晚恙已經喘得不行了,她一個養尊處優的縣令夫人,除了去山裡的寺廟裡祈福,哪還爬過勞什子的山啊!
那日對左家小娘子比較無禮,左家娘子又走得倉促,為了顯示誠意,黎晚恙才跟兒子一同前來拜訪她,親自向她道謝道歉。
黎晚恙看了下,下面的那一頂藍色的轎子,甩了甩袖子,指著前面,“扶我上……”上去。
辛憐佟樂也累得半死,虛虛的應道,踩穩著腳下,扶著黎晚恙慢慢的往上面走。
然而坐在轎子裡的沈御比起黎晚恙他也好不了哪裡去,他擅文,體能是他的短板,身體也是自小孱弱。
到山腳下,他是坐馬車的,上山,他是坐轎子的。
但是在山上,每當經過地勢險要的山路,下人們為了他的安全,都是讓他下來走到地勢稍微平坦的地方,再抬著他繼續走的……他現在腳乏得不行,也微喘著。
聽到快到了,沈御撩開了轎簾,看著那一座坐落於山上靜謐的小木屋跟旁邊的白色雪景,心跳得有些快,馬上要見到她了,內心除了期待還有慌亂。
他放下了轎簾子,羸白清秀的臉上紅了起來,他開始有意的整了下自己的衣冠。
齊掌櫃是個商人,哪兒都跑,體質比他們好太多了,看他們慢得不行,索性不等他們,先跟兩個衙役前去叫門去了。
到了門前,大門的兩個鐵圓圈被一把長鎖給鎖住了,齊掌櫃嘆息了一口氣,“下次再來吧,左獵戶他們沒在家!”。
“啊?”黎晚恙喘得不行,聽不太清楚他在說什麼。
辛憐佟樂把她扶上去後,她看到鎖住的門才瞭然,“哎,白來一趟。”
裝著沈御的轎子一放下,黎晚恙去掀開了簾子,“御兒,我們來的不湊巧,左家小娘子他們不在家,等暖和了我們再來拜訪吧。”
沈御跟黎晚恙對視了一會,他垂下了眸,不再作答的越過黎晚恙拱出了出馬車。
走了幾步,立在了門前,確認了那緊閉的門,他目光染上了憂鬱,“既然如此,那便回去吧。”
“你們是……來找我女婿女兒的?”
聞到來聲,沈御森鬱目光望去,是一個妙齡少女挽著一個村婦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