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了我那麼多的藥,我都不知道怎麼感謝你呢!”金花笑得露出一排參差不齊的牙,往後走著,“我家的豬還沒有喂,我要回去餵豬去了。”
這姐們挺憨厚爽朗的,成為朋友應該很不錯。
林青禾笑著把籃子往手臂上提高了一些,跟秦嬸道:“挺沉的,回去了之後,你三我七,見著有份。”
“金花給你給她治病的謝禮,我才不分你的這一杯羹。”
秦嬸動手幫她提,林青禾換了個手臂提著,“我來吧,你老人家了,老胳膊腿的,傷了你,我豈不是還要揹你上山。”
“一起抬吧,你提著也沉。山路又不好走。”秦嬸知道她在說笑,看她提著面色都變了,走到了她的那一邊,跟她一起提著。
林青禾呼了一口氣,“輕鬆多了。”
“大伯孃。”嶽胖東把一袋面給放在了秦嬸的胳膊上,“奶給她的,一袋糯米粉。”他看向林青禾跟秦嬸道。
“謝謝你救了我爹。”嶽胖東低下了頭,不好意思。道了謝就跑回到屋子裡去了。
這一家人給林青禾的印象終於到了及格線了。
她從秦嬸的手上拿過一袋子糯米粉,看著籃子中的番薯,腦子想起了一道好吃的,笑道:“走,快回山上去。”
“青禾!”海芋抱著一個黃色的大柚子跑了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哎喲,好重啊!”她看到林青禾跟秦嬸提著一個籃子,她把柚子給放了進去,“剛從樹頂上摘下來的大柚子,皮薄肉厚的,你拿回去嚐嚐。”
“海芋姐,謝謝你了。”
“謝啥呢,我以後有個啥病還指望著讓你來給我瞅瞅呢。”
“好呀,沒問題。”
林青禾爽快的應道。
她是大夫,不給人看病,不就耽誤了這個身份嘛。
“那我就不耽誤你們了,你們路上小心啊!”
跟海芋告別,林青禾跟秦嬸抬著籃子繼續前行了……
三寶四寶從茅房出來,回屋的時候瞅著鄭秀秀看,她雖然提著一籃子吃食給來他們家幫忙的短工發東西吃,但是那小眼神幾乎都貼在他們爹爹的身上。
三寶四寶感到不對勁了,推開門去找哥哥。
大寶在拿著一把小刀削著一把木劍,爹要教他們練功了,先做一把劍備著,以防不備之虛。
二寶坐趴開腳,坐在小凳子上在看五寶在打扮大黃。
大黃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由著五寶往它的身上放碎木枝、樹葉、雞毛……
“大哥二哥外面來了一個女人,看她樣子是想給咱們爹爹當小妾呢。”四寶道。
“就是上次跟鐵龜一起來的那個女人,她還想拿雞蛋跟番薯賄賂我們呢!”三寶道。
大寶繼續削著木劍道。
二寶懶洋洋的把從大黃身上掉下的一片樹葉給撿起來放在了大黃的身上。
大寶二寶好似提不起興趣。
“你們不急啊,要是爹給我們娶後孃了怎麼辦?”四寶愁著揪頭髮。
“爹養我們就頭疼得很了,哪裡還有心在養個閨女。”
“爹現在滿心滿眼都是咱們孃親。且不說爹,那外面那女人要敢往前踏一步,娘不得手撕了她。”
“那孃親要是等會回來看到她在屋子裡了呢,不會跟爹爹置氣?”三寶看著兩個哥哥不急的樣子,忽而帶著一絲氣意問道。
“大哥二哥,把她給趕走!”小五寶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噘嘴,攥著小拳頭。想到會惹得孃親不快,她就坐不住了。
二寶握住了五寶的拳頭,拍了拍她的手背,耐心的道:“五妹,不是哥哥們不去,是她太會挑時候了,孃親跟秦嬸估計都在回來的路上了,現在趕走,她在路上遇到了孃親,那一張嘴準會說出什麼顛倒黑白的話,到時候沒認人證物證,她說什麼不得是什麼。
還不如就在屋子裡靜待孃親回來,有我們,孃親會很相信爹爹的,眾目睽睽之下,那女人再厚臉皮也不敢對爹爹做出什麼過分的舉止……”
二寶說的有道理極了,三寶四寶想想也是。
五寶還是癟著嘴,她也覺得二哥說的有道理,“可是可是……我還是不放心,我要去門口看看!”她甩掉了二哥的手跑到貼在門上,透過門縫盯緊著那個女人。
“五妹,門口沒炭火烤會凍的。”
大寶放下了刀,把身上的外衣脫了去給念知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