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悠悠首談男女平等
自從秦瑤瑤被擄走回來後，就一直沒出過門，秦悠悠本想去看看，但顧老太太卻病了。
嘉怡郡主去太子府瞧了瞧，說大概是嚇著了，沒啥事。
顧老太太這次的病有些來勢洶洶，燒的迷迷糊糊的，吃不下飯，夜裡還做著噩夢，夢話裡喊得都是“侯爺”、“侯爺”。
她知道這不是在喊顧驍煜，因為顧驍煜早就是國公了，這是在喊——公公！
飯都吃不下，可想而知，藥自然也喝不下去，臉頰更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凹陷了下去。
秦悠悠和顧驍煜衣不解帶地幾乎快住在老太太這兒了，太醫也來了一批又一批，江湖郎中、名醫也都陸續請過了。
都是嘆息地說，這是長年累月的心病，在加上受了些涼，能不能挺過來，就要看她自己了。
老太太到底還是挺過來了！
她靠在軟枕上有氣無力地一口一口喝著錢媽媽喂的青菜粥，指著桓哥兒勉強笑道。
“怎麼把桓哥兒帶來了，快帶下去，小孩子嬌弱，莫要沾惹了病氣。”
桓哥兒顯然是許久沒瞧見顧老太太了，揮舞著胳膊，顯然不願意走。
“祖...母,尋尋不走。”
發音不準的童音，讓顧老太太心疼的不行，但到底還是讓人抱下去了。
秦悠悠上前，接過錢媽媽手中的藥碗，像哄小孩兒一般，輕聲道：“母親一口氣喝了吧，不然會更苦的。”
說著就把湯匙拿起來，送到了顧老太太嘴邊。
顧老太太皺了皺眉，沒說什麼，乖乖喝了。
錢媽媽眼疾手快地塞了一個蜜餞過去，苦味被甜文驅散，顧老太太的眉毛才鬆開了。
她歉意地看著兒子媳婦，語氣滿是歉意：“這些日子，真是辛苦你們了。”
秦悠悠和顧驍煜忙道不會，這都是應該的云云。
顧老太太笑了笑，繼續道：“煜兒，我夢見了你父親。”
顧驍煜抿抿薄唇，沒有說話，他自然知道母親夢見了父親。
只聽顧老太太沒什麼情緒的聲音響起：“夢裡，我把我所有的經歷都又經歷了一遍，看著他夜不歸宿、看著他納妾、看著他寵妾滅妻、看著他慘死。”
“我在他死後，把他心愛的妾室也弄去陪他了，所有他應當是恨我的，這才想要帶著我一起走。”
顧驍煜忍不住紅了眼，他跪在了顧老太太床前：“母親，別說了。”
“若不是那女子攛掇父親出門，父親何至於...母親有何罪，至於父親，人死如燈滅，子不語不亂鬼神，母親一定是多想了。”
顧老太太搖搖頭：“不是的，當年我明明可以阻止的，你父親老了，我使喚身強力壯的家丁，把他困在家裡便是。”
“他就能活著，可是活著能做什麼呢？繼續為了那個女子與我爭吵，為了那個女子要給我一紙休書嗎？咳...咳咳..”
說著，便忍不住咳了起來，秦悠悠忍住心中的驚訝，上前為顧老太太順著氣。
她一直以為公公是自作自受，原來...
不過，顧老太太什麼也沒做啊，她是攛掇侯爺出去了，還是讓人把他打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