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無憂走後,郭豐安取了一罈酒放在園中,自己也坐了下來,斟了兩杯酒,示意我也坐下來,我根據他暗示也走到園中,但我並沒有坐下,因為每次和他在一起心情都會覺得壓抑的很,於是我便飛上樹梢,取出相思,吹了一曲。
我在上面靜靜的吹著,他在下面也靜靜的飲著酒,彼此之間沒有任何言語,或許我和他需要的正是這種不需要任何人來干擾的安靜。
一曲作罷,我便斜躺在樹上,手持相思,墊在頭上默默地說了一句:“今日的月亮真圓啊!”
郭豐安應道:“今日是十六,正所謂十五的月亮十六圓,今夜是一個好日子,武林大會已經結束,斬獸盟的事情也塵埃落定,如你所願,好心疼在這次武林大會中搏的頭籌,當真威風凜凜啊!今夜他們也已在武當山上舉行了盛大的慶功宴。”
我望著空中行走在雲間的明月說道:“是啊!如我所願,也如他所願,他總算可以擺脫所有的阻礙,去做任何他想做的事情了。”
郭豐安聽著我的話不禁又飲了一口酒,說道:“如今斬獸盟已成立,據聽說他們將不日就要北行。”
“北行?”我聽後略顯驚訝的問道:“這是食火獸還在北方?不會是宇文雪故意安排的吧。”
郭豐安持酒杯的手突然在空中頓了一下,而後便又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略顯落寞的說道:“你還是不信我?”
今日的明月確實耀眼的很,只要看著天上的明月便看不到周圍的黑暗了,正如我現在的處境,身處黑暗之中,只那麼一點點光明,便讓我充滿了期許,可是我如何能夠完全徹底的忘記周圍的黑暗呢?於是我也繼續問道:“相信你?我連我自己都不相信,如何再去相信別人?”
耳中並沒有傳來他的聲音,只聽到他一杯杯飲酒的聲音,我又繼續說道:“食火獸早就已經被宇文雪控制了,他又因何假惺惺的去參加什麼武林大會,還向天下宣佈成為斬獸盟的一員呢?”
郭豐安回答道:“我和他僅僅只是合作而已,而合作的內容與食火獸並無干係,所以他究竟打的是怎樣的算盤我不知道。”
我輕蔑似的的笑了笑:“算盤?他的算盤現在怕是路人皆知吧,無非就是為了避誅天刀現身而已!這宇文雪著實是有手段的,有時候雖然恨他,但是卻又不得不佩服他。”
郭豐安笑了笑好奇的說道:“沒想到這世上竟也有你佩服的人!”
“相對於世間的虛偽之人,他還算誠實的,至少他敢大膽的說出自己的目的,不像其他的一些武林正派人士,嘴裡喊著如何如何痛恨誅天刀,如何如何去消滅誅天刀,可實際上心裡想的卻是如何獨霸這把魔刀。”
“是啊!明明心裡想著要得到,嘴裡卻說著如何的厭惡,這就是現在世人的心態。既然現在人世間如此可惡,仙子要不和我回魔教吧?那裡你曾經去過應該知道魔教中人最是誠懇,定會與你坦誠相待的相處的。”郭豐安滿臉笑容開玩笑似的說道。
我扭頭望了望他說道:“郭先生以前可是相當厭惡魔教的,厭惡魔教的人不懂禮儀,厭惡魔教的環境惡劣,此時為何把麼將說的如人間仙境一般?”
郭豐安聽後,做出驚訝的表情,如同大街上耍賴的醉漢一般說道:“哦?我有說過嗎?我不記得了。”
“一向不苟言笑的郭先生,何時也會耍起無賴了?”我搖了搖頭對著天上的明月說道。
“這……”他許是還沒有想好要怎麼回答我吧,於是這了好久,最後直接就閉上了嘴,不再說話了!
我們就這樣他喝他的酒,我賞我的月,彼此不再幹擾彼此,也不知過了多久,更不知我們要繼續待多久,卻突然被小無憂和幾個小傢伙吵到了。
“姐姐!舅舅!不好啦!”小胖墩兒帶頭跑了過來向我喊道。
郭豐安看無憂驚慌失色的樣子,立刻問道:“小無憂你怎麼啦?”
小胖墩順勢跑到郭豐安面前說道:“舅舅舅舅你的房間裡面有女人。”
這時小胖墩兒身後也緊跟著幾小傢伙兒也跑了過來,其中稍微大一點的男孩子說道:“郭先生不僅有女人,而且這個女人還發酒瘋,吐了一地,還把房間很多東西都摔碎啦!”
郭豐安聽後大吃一驚,立馬問道:“什麼?我的房間為什麼會有女人?”
這時後面又有一個小女孩跑過來,這個小女孩兒和她一同來的幾個孩子這是我剛回來時碰到的幾個孩子說道:“郭先生你是房中的姐姐,是仙子姐姐帶回來的,說是送給你的禮物。”
郭豐安好奇地望向了我,埋怨道:“老夫從不近女色,你這是什麼意思啊?”
躲在樹上的我,心虛的直冒冷汗,可是他既然問到了又不得不面對,於是我飛身躍下,站在了他的對面說道:“那個,其實送您的禮物不是女人而是另一樣東西,這個女人只是順帶著送給你而已。”
他聽後又說說道:“那送我的是何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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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故意裝作神秘的說道:“是何禮物郭先生,你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啦!”
他臉上寫滿了不相信,直勾勾的看著我,看的我直發毛,於是我不得不提醒他:“郭先生,我雖然知道你房中沒什麼貴重的東西,可是先生您一向愛乾淨,您若是再不過去的話,你房間的所有的瓶瓶罐罐估計都要摔得稀巴爛了不說,最重要的是滿屋都是別人嘔吐之物……”
我還未說完,郭豐安便早已氣沖沖的跑了出去,為了看熱鬧,我和小胖墩兒還有幾個小傢伙一起跟了過去。
當我們走進他的房間時,郭豐安房間已經是無處下腳了,不過他還是跑了進去,我們只在他房門口躲著。
當他進去看見醉醺醺耍酒瘋的初見時,他生氣的望向我問道:“這便是你送我的禮物!”
我倒是理直氣壯的直接回答他說道:“正是!這個禮物算是貴重的禮物吧,郭先生不用感謝我哦!”
郭豐安被氣得都不知道要說什麼了,咬牙切齒的說道:“她這不是什禮物,對我來說簡直就是一個禍害!”
我故作生氣的說道:“為何說是禍害?那把九霄琴,可是你一直視為的寶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