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屋匆匆別,落葉送西風。
一看一斷腸,往事已成空。
我雖然知曉星辰無論如何也會想辦法保綠衣一命,但是這個所謂的秘密不該讓他知曉,關於墨雲和噬天君應如同遠去的風沉入海底的針一般永久的被埋沒,只可惜終究還是人算不如天算,這被塵封的秘密終究再次引起了他們的關注,與其欲蓋彌彰,不如靜觀其變。
只見綠衣從袖口拿出一個紅色秀雅的小錦盒交給了星辰,星辰慌忙的把錦盒接過,他環視了一圈眾人後,緩緩的將錦盒開啟,只見一張泛黃的紙靜靜的躺在其中,似是有好多年了一般,星辰再小心翼翼的把紙開啟,開啟之後出現了一副人像,一副眉心點痣,面如仙童的孩童,下面還附著一行小詩,我雖然看不到但我卻清楚的知道里面寫的什麼。
茅屋匆匆別,落葉送西風。
一看一斷腸,往事已成空。
當時初到魔教,加上重病纏身,難免會倍想家人,奈何十娘為了能讓我在魔教中生存下來,不給那些支援歐陽坤的舊屬抓到任何把柄,對我監督的甚為嚴厲。可能是十娘跟著長公主時間久了,難免有些草木皆兵,凡事走一步想十步,凡事都必須讓我聽從她的安排,當時想著病好之後是要走的,便凡事也都順著她,包括不去想星辰,不談過去,甚至教中的事我都不用過問,只專心鑽研母親留下的武功秘籍,可是時間久了,歐陽坤舊部慢慢被肅清,十孃的脾氣也摸得清楚了,便難免會有些自己的想法了,深夜時分會偷偷的把星辰的模樣畫下來,想著多長時間沒見,他又該長高多少?有沒有挨餓受凍,有沒有受欺負,他的寒毒是否有被治癒,所有的思念無法傾訴,只能把這幅畫當做自己的安穩,是我視為無比珍貴之物,但是我走的時候其他的畫全都被我帶走了的,而這幅畫確實沒有被我帶走,因為一日醉酒差點被十娘發現,十娘氣憤萬分將其燒燬,但是又怎會在綠衣手中?
星辰看到這幅畫後吃驚不少“這是我?”
他的話一出,紫兒和青兒便趕緊將畫接了過去,看到畫的一瞬間異口同聲說道“師父!”
聽到這兩字星辰慌了,我也慌了。
“這幅畫閣主認出是出自墨雲婆婆之手,但不知為何會落入我教前教主手中,並且被視為心愛之物,曾夜夜望之,所以閣主多年來一直在探訪星辰與前教主還有墨雲婆婆與前教主的關係,然多年來毫無發現,他們似乎從未有過交集。”
“這個挨千刀的走的時候一句話也沒說,除了留下了這麼一大堆爛攤子,可曾留下來過什麼!這麼多年來任我們上窮碧落下黃泉的尋找,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好啊!她既然想要躲,那便躲得乾淨些,留下這幅畫又算什麼!”一向堅強的紫兒此時眼淚亦不停的往外冒出,她一邊怒罵,一邊舉起手欲要將手中畫撕碎。
青兒立即阻止住她,亦淚流滿面的哀求道“紫兒妹妹,你瘋了嗎,這個怕是她留在這世間唯一的東西了,你怎麼捨得將其損壞!”
“有什麼捨得不捨得的!留著它做什麼!睹物思人?還是尋找線索!諸葛青聰明如你,你當知道她若想回來早就回來了!她若想躲我們即便我們窮盡畢生也未必找得到她!你醒醒吧!她已經不要我們了!不要這個家了!既然如此,何必再去想這個挨千刀的!”
青兒將那副褶皺陳舊的畫緊緊護在懷中,淚流滿面的說道“這麼多年來所有人都說她葬身於火海之中,茅屋匆匆別,當時她定是有要事才會匆匆忙忙來不及道別,落葉送西風,說明她寫這首詩時是在秋季,斷情崖之戰乃是七月哪有什麼西風,她留下畫作乃是斷情崖大戰之後,所以大家都說錯了,師父沒有葬身火海,她定是避過了那場大劫!”
“諸葛青!你還執迷不悟!避過了如何?她活著又如何?你說她這般音信杳無與死何異!”
“紫兒!她定是有難言的苦衷,否則又怎會一看一斷腸,往事已成空!”
“筆記確實是她的筆記沒錯!但是你又如何確定這是她寫出來的!想當初她言語粗鄙行為豪放,哪有一點中原女子該有的樣子,別說讓她作一首詩,就是讓她坐於案前半刻鐘都是奢望!”
“紫兒,你!”
“諸葛青!你也休要在我面前提她!這事你也不許再查,從今以後她是死是活都與我們無關!”紫兒一邊流淚一邊斬釘截鐵的說道!
青兒卻也不敢再反駁她,只能無奈的將那副畫護於胸膛,梨花帶雨的模樣甚是惹人心疼。
“兩位姑娘,畫我已給你們,之前的約定可否兌現?”此時綠衣插嘴問道。
“我們答應過的何時反悔過?這幅畫雖然對我們姐妹來說彌足珍貴,但還不足以抵你對我們八年之久的欺瞞,你再回答我兩個問題,我便幫你!”青兒一邊擦拭淚水一邊說道。
“我知道青兒姐姐一向不做虧本的買賣,姑娘但問無妨,只要是我能回答的必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綠衣微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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