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笛星辰大殿中,慰我郎君斷腸聲。
情意綿綿相思寄,望曉深情萬萬重。
從斷情崖上下來之後,回到星辰殿中,星辰依然是眼睛紅紅的,甚是委屈。
我打趣道“男兒有淚不輕彈,你這是打算傷心到何時?”
“不知道!”他整個人都頹廢極了。
我問他道“反正這裡也沒人,若要哭便哭吧,只是你這般傷心,我該怎麼安慰你呢?”
“不如雅兒為我吹奏一曲相思曲吧!”
他說罷,我便拿出了相思為他吹奏起了相思。曲罷他的心情便好多了,我笑了笑,收起相思,問道“昨日歐陽水仙兒來找你何事?”
似乎歐陽水仙兒這個名字對於星辰來說是似乎是一根刺,一提到便如同有一根刺扎到了他的身上似的立馬跳起來說道“昨天夜裡那個死人妖,莫名其妙的跟我打了一場,然後又莫名其妙的拉我去喝酒。”
我聽後便問道“是去哪裡喝的酒?”
“是麗春……”他立刻閉了嘴!然後又解釋道“我不是自願的,是他硬拉我進去的,誰讓我打架打輸了……”
“你還輸了?”我努力壓制著心中的憤怒問道。想著那歐陽水仙兒也並無太大能耐,只是得了風雲念輕功了得而已,但是星辰的風雲念進步也不慢,怎麼會輸了呢?怕是這歐陽水仙兒又使了什麼壞吧!
“我~我還是不說話了,說的句句錯!”
“他找你可還有其他事?”我繼續問道,生怕星辰還受了什麼委屈。
“和他拜了把子算不算其他的事?”我聽後剛喝進去的一口酒噴了出來!
“我可有聽錯?”我怕自己聽錯了便又問了一遍。
“他逼我飲酒,然後喝的朦朦朧朧的時候他說他喜歡我的傻樣子,喜歡我重情重義,喜歡和我打架,反正說了很多喜歡,非要和我結拜為兄弟,他好像事先就已經預謀好了,連結拜契約都寫好了,還讓我在紙上畫了押,這押是他逼我畫下去,自然不做數,我死活也不答應。誰曾想到他竟如地痞無賴般春滿樓裡面還有外面大喊說昊星辰是他這輩子的兄弟,這天上地下凡是認識他的人都必須要給他一個面子,照顧好我保護好我,當時他定是喝醉了在耍酒瘋!我為了不讓他再瘋下去便答應了結拜,他就拉我在麗春苑的舞臺上當著眾人的面磕了頭。我真不是自願的,我當時答應他只是權宜之計,只想儘快脫離他的魔掌!”星辰努力的向我解釋道,後又小心翼翼的問我“雅兒可會生氣我與魔教之人結拜?”
我想了一會,又飲了一杯酒說道“為何生氣,你與歐陽水仙兒結拜為兄弟總比結拜為夫妻要強吧,這樣想想我覺得這結拜是件喜事。至少這樣你不用擔心他來搶我,我也不必想著他來搶你了!”我笑著又飲了一杯酒說道。
他長舒了一口氣而後又有點沮喪的說道。“原來雅兒是這樣想的?害我擔憂了好半天。這結拜的事我還是要找機會跟歐陽水仙兒說清楚的,這結拜是不算數的!”
“為何不算數?你當真就這麼討厭那歐陽水仙兒?”我繼續問道。
“也不是討厭他,只要他不來搶你,我倒覺得他是一個重情重義,心胸坦蕩之人,是個不錯的大哥。在魔教之時他雖然霸道無禮,但是你與他比輕功他輸了,說放過便真的放過,可見他是一個重諾之人;在武當山下所有人都阻止歐陽如夢來找長青,只有他力排眾議一路相護,極重情義;在麗春苑他雖然風流萬千,但對每位姑娘是極其的尊重,所交之人也不問出處貧富,一視同仁,還多次慷慨解囊;我們每次見面不是喊打喊殺就是唇齒相激,但卻又惺惺相惜,像這樣的人我怎會不想結交,只是他終究是魔教眾人。”
“星辰這般看重正魔之分?”
“倒也不慎看重,只是正魔相交之人終是沒有好的下場。比如那位無意闖入黑鳥林的少年,比如長青師侄,不管是魔教的那些刑法還是正道討伐對任何人都是殘酷無情的,他既然有心與我結交,說明他是看重我昊星辰的,我自也會真心相待,有了這樣的情誼我怎麼忍心他日後走近那流年閣,受盡酷刑,再者我與雅兒馬上就要成婚,也馬上要繼任隨意門掌門之位,我的所做所為代表的是身後幾十位跟隨我之人,更關係著雅兒,豈是我自己可以隨心所欲的?”
“星辰思慮久遠,只是你想到了所有的人,獨不想想自己,明明有心相交,卻又不得不將這份心意放下!”我心疼的握住他的手說道。
“雅兒,放心,現在天大的事都比不過你與我的大婚之事,我昊星辰今生唯一的心願便是永永遠遠的守護著你,其他的都不重要!”他反握住我的手含情脈脈的說道。
我此時也是感動的笑了笑說“你儘管做你想做的,我會永遠支援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