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雪聽後,立刻心虛了起來,但是他看我的眼神裡真真切切的充滿著心疼,他立刻命令道“北冥護法!阻止歐陽!”
命令一下,其他九人突然改變了陣營,護在我身前。
而此時的我全身火辣辣的疼,疼的我都不知道該把手先放在何處,只能任憑自己的傷口疼著,血流著,不一會兒頭暈目眩之感襲來,我實在沒有力氣再去琢磨宇文雪和歐陽坤的目的了。
“宇文雪!何必假惺惺的?”
“你受傷了,再不止血就要死了!”
“本來就是你死我活的決鬥,何必在乎生死?”
“你何必死撐,像剛才一樣,拼盡全力就好了。”
“費什麼話,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若我有幸逃出昇天,必會宰了那畜生!”
“哈哈哈!宇文雪,她根本就不會領你的情,快做決定吧!”一旁的歐陽坤嘲笑道。
局面一時僵持了下來,為了打破局面,我再次舉起冰蟬劍道:“真是麻煩,我的命從來是我的,何時要讓別人決定了!歐陽坤你的狗命我就是化成厲鬼,也會向你討來!”
說罷衝出了幾個黑衣人的包圍,直逼歐陽坤,只聽到宇文雪大聲呼道:“你要幹什麼!”
歐陽坤見我衝來,嘴角露出邪笑,握緊手中的長刀,亦向我衝來。
可惜我現在身受重傷,不論是速度還是力氣皆已耗盡,幸好其餘九人全力與歐陽坤對抗!
趁他們廝殺之際,我趁機拿出相思,趁其不備吹奏出悲情咒,擾他們心智,當他們發覺之時已經被悲情咒所幹擾。
他們都是絕頂的高手,普通的音律控制不了他們多長時間,我現在也算是窮途末路,現在究竟該怎做我自己也不知道。
也不知道這樣的僵局持續了多久,身上的傷口還在持續的流著,身體越來越虛弱,終於沒過多久還是支撐不下去了,難道一切就這樣結束了?我在心中一直不斷的問自己。
我不怕死,但是我不想死!至少現在我還不行離開這裡,這個世界上還有我牽掛的人,還有我不捨的事。
就在我以為一切都要結束的時候,突然一個身形瞬間移到我的身邊,將我攬腰扶了起來,我迷迷糊糊中將他緊緊抓住,我實在沒有力氣再抬頭看來人是誰,虛弱的問道:“你是誰?”
只聽道一個低沉嘶啞的聲音傳來:“你一回來便搶了我的九霄,毀了我的流年臺,你說我是誰?”
雖然這個聲音不是我渴望的那個人的聲音,但是我還是如溺水之後抓住的稻草一般,心中本來如寒冰一樣立刻如陽光射進一般溫暖,我又依賴的緊了緊抓著的他的手說道“原來是你!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
他沉默著不說話,只是一直望著其餘的幾個人,看他們的眼神,我大概能猜到了,他們幾人本就認識。
我無奈的冷笑道:“原來你也有參與其中。告訴我這是為什麼?堂堂不可一世的郭豐安怎麼竟然也投被外族之人了?”
“不過是一場交易罷了。”他淡淡的說道。
“交易?是什麼交易?想你這般有才華定是一場不小的交易吧?”
“還湊合。”他的語氣依然平淡。
“想當初十娘在巡禮之時曾許諾你金銀財寶你都沒有動心,只一把九霄琴就讓你安心在魔教整整呆了八年,不知這漠北王朝給了你怎樣的好處竟讓你也能屈尊合作?”
“你流了太多的血,若你能乖乖跟著我回去,我便一五一十的全都告訴你。”他看著我滿身流著的鮮血,語氣竟然心疼了不少。
“回去?你所說的回去是回哪裡去呢?”我笑了笑問道。
“自然是回到魔教去啊!那裡不是有你母親、你的十位師傅,還有十娘他們留給你眾多的回憶嗎?”
“是呀!是有很多回憶,可我不想再回去了。一旦再回到那個地方,我就是魔刀的主人,我就再也不能和愛的人在一起了。”
“誰說的?不遠行也是魔教的人,更是魔教的主人,只要你們一起回魔教,你們便可以永遠遠的在一起呀!”
“不!不可以!他從小生活在正派之中,從小被灌輸的思想就是除魔衛道,若讓他知道自己也是魔教之人,他要怎麼面對自己?”我說的急了點,一口血又噴了出來,他看後更加心疼了。
他趕緊封住我的所有穴道以幫助止血,並不斷的向我體內輸入內力安慰道:“好好好!不回去!不回去!你想要做什麼都依你。”
我聽後看看在場的眾人,說道“我本欲殺了他們以洩心頭之恨的,但是今日看來是不可能了,但是我今日之傷不能白受,總要討回點什麼才甘心,否則我寧願在這裡被他們砍死,也要把誅天刀拉到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