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柳桃花溪水濱,鶯歌燕舞競爭春。
以為百家砌樓臺,不知身處宮殿深。
不知過了多少日,我便被身體中那灼膚之痛以及那寒心凍骨般的疼痛給喚醒,我醒來時環顧四周,覺得房間甚是陌生,但又甚是熟悉。房間簡樸卻又不失典雅,是一種很熟悉的擺設,心情慕名的有種安全之感,突然聽到有腳步聲走近,聽腳步之聲輕盈而穩健,應該是輕功絕佳的兩個女子。
“仙子醒啦?”兩人都著淺綠色長裙,髮飾打扮相同,一動一靜,甚是討人喜歡的感覺。
“魔教?”
他們略顯驚訝問道“仙子怎麼知道這裡是魔教?難不成仙子曾來過我們魔教嗎?”
“從未,只是和無憂常看一些畫本子,也常去茶樓聽那些說書人講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是嗎?仙子外面的人都是怎麼講我們魔教的?可否與念冬說一說?”只見一女孩開心的跑過來問道。
念冬?莫問溪?
當初斷情崖大戰後,魔教元氣大傷,加上歐陽坤常年冶煉鐵器,早已是民不聊生。剛回到魔教之時,教中剩下的也不過是一些老弱婦孺,難成氣候。幸好有黑鳥林迷霧陣法,才不至於讓外界知曉教中情況,但與外界隔絕也意味著,我們的生活更加艱難。在斷情崖之戰後沒多久,皇帝在臨死之時不知為何執意要將當朝大司農郭豐安貶謫戍邊,十娘早年便與此人共為公主府家僕,十娘知曉此事之後,念昔日之情,設計將其救出,招至魔教。郭豐安雖待人溫柔心思細膩知才善用能幹的緊,對我也是尊敬愛戴,我卻從未看懂過他,不知道他笑容的背後是喜是優是善是惡。
若十娘為我維護教中人際關係,剷除異己,建立威望,那他的功勞怕是要比十娘還要高出很多,他本就在朝廷中任大司農之職,專管農桑水利,到了我魔教亦然,若非他的管理,我教不可能五穀豐登,教民富足,日漸繁榮昌盛起來。我雖看不懂他,但是他卻能輕易看懂我,知我夜夜受病痛折磨難以入睡,他便夜夜在我窗邊彈奏母親生前最喜歡彈奏的歸去來兮辭助我入睡,知我欲擺脫魔刀控制便想盡一切辦法封印魔刀,知我思念故土,便親自畫圖建立了望北樓。他似比十娘更在意我,我卻無法像對十娘那般將心交給他,甚至有時他猜度人的心思的能力使我恐懼。但不論如何他的能力還是很強的,很快收服了魔教所有人,順理成章的成為了望北樓的主人,人稱魔教百農門門主,統領著莫問溪,獨醉軒,流年閣的教徒,主要負責民生水利之事。
這莫問溪便是郭豐安初來魔教長待的地方,也是郭豐安常帶我來的地方,怪不得這裡會有熟悉之感。
除此之外還有聽雪樓的神武門,自從十娘去世後便由雪女繼任,統領著無雙樓,黑鳥林,驚鴻臺的教徒,主要研習各派武功秘術。以及丹心坊的君子門,統領白蕭苑,逍遙閣和八方閣的教徒。
這莫問溪隸屬望北樓,它的主人便是傻大個兒羅騰,猶記羅騰手下有四個美女干將便是念春,念夏,念秋和念冬。
這活潑充滿好奇心的便是念冬了,那另一個成熟穩重,溫柔可人的便是念春了吧。
“冬兒莫要放肆,姑娘剛醒,怕是虛弱的很。”另一女子溫柔的打斷了冬兒的好奇。
“哦,好吧”冬兒有些失望回應道。
“我為何會在此?可有看到一個十七八歲和一個六七歲的少年?”
“你說的可是星辰真人和無憂弟弟?”
看他們稱呼的親近,怕是和星辰和無憂很是熟絡了,這便也稍微放心了一點“正是!”
“那個武當風長青得罪了我們教主,已被仇氏兄弟帶到了流年閣做客,星辰真人擔心他的師侄有什麼三長兩短便也硬是闖了進去,現在已經一晚沒有回來了,怕也是被仇氏兄弟的陣法機關困住了。”念春輕鬆說道。
“他可會有危險?”
“姑娘你放心,星辰真人是我們教主的恩人,他們心中有數的。”
“那無憂呢?”
“無憂弟弟怕又給我們溪主找麻煩去啦!”冬兒掩嘴笑道,果然剛說完沒多久,就聽到外面的吵鬧聲,我便趕緊下床跑過去,他們亦緊跟在我的身後。
“你這個小孩兒,給我站住,有種你別跑,你到底把我的魚怎麼啦?滿溪的魚竟全都翻了白肚!”
“洛陽瘟毒你沒聽過嗎?我只是把那瘟毒稍稍改良了一下而已!”小胖墩兒一邊跑著一邊說著“傻大兒我告訴你你一天不帶我去找星辰姐夫,我就鬧一天。”
羅騰也是一邊追一邊叫“小屁孩兒你講講道理好不好,你的姐夫又不是我關的,我只是應雪女的約照顧你們姐弟二人而已,你何必又是毀我的莊稼又是害我的魚啊!”
“你和雪女都是一夥兒的,你們都是大壞人!”
“跟你這種小屁孩兒真沒法講道理!小屁孩兒你再不聽話我可就用我的鐵秤砣打你屁溝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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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好啊,你用秤砣打我屁溝,我就讓蠍子蜈蚣再咬你屁溝!”
小胖墩兒話剛說出口,羅騰突然停下來,捂著屁溝,然後嚎啕大哭起來“雪女啊,枉我對你一片深情,你卻半眼不瞧我一下,好不容易看我一次還給我送來了這麼一個祖宗,真是愁煞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