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初入江湖
步行千里求生機,遊行江湖累盛名。
俠骨仙風難避世,江湖兒女最豪情。
護龍教乃當朝長公主為擴充自己的勢力所建,收納天下奇人異事,因江湖人士自詡清高,不願依附朝廷,所以護龍教收納之人皆未走投無路之人,亦不乏罪大惡極之人,所以凡是聽到護龍教之名給人的印象都不大好。公主自刎將軍山後,因失了長公主的庇護,長期遭到朝廷及武林人士的追殺,護龍教從此便閉教,教內之人沒有教主令不得外出,教外之人因黑鳥林毒霧加重重機關陣法而進入不得。以待舊主歸來,再創巔峰!
皇帝攻打多時損兵折將仍無法穿過黑鳥林,本也有詔安的想法,但他們卻死心眼的很,寧可斷水斷糧亦不肯出那林中一步,最後便不了了之。後來聽十娘說是因為歐陽老教主一生忠肝義膽,敬佩長公主的為人,更感恩長公主對他們族人的救命之恩,他到死都不相信公主會香消玉殞,日日在教中守著長公主再回常樂園。
老歐陽教主除了歐陽燕這個女兒外還有一個雙生的兒子歐陽坤,他自詡不信天不信地,他不願永生困守黑鳥林內,不願陪著老教主守一個身死之人,更看不得歐陽老教主臨死之時將教主之位傳於自己的外孫,他要衝出老教主設的教令,踏出黑鳥林,取得那天下第一魔刀,號令天下!派了眾多高手設計殺害了歐陽燕夫婦,氣死了歐陽老教主。
在追殺歐陽燕和步神醫之時,也正是步神醫研製寒毒解藥的關鍵之時,他們在臨死之前拼命護住了遠行弟弟,在那邊被追殺中遠行和我一樣成為了一個孤兒,更可悲的是唯一的寒毒解藥被遠行不慎吞入腹中,皇帝為保我性命命鬼醫行換血之術,將遠行體內的藥血換我的毒血,自此以後天天受盡寒毒苦痛的便不再是我而是他。
當得知真相後我一怒之下重傷了皇帝,離開了皇宮:“他是我今生最珍視之人,誰若傷他一分,我便還十分,若是天我便誅天,若是龍我便斬龍!”
我和皇帝斷了關係衝出了皇宮,帶著遠行弟弟隱姓埋名遊行江湖四處求醫,我甚知寒毒的厲害,我為了緩解他的病痛,每日為他一點一點的輸入內力,取自己的血,為他續命。跋山涉水,步行千里,不管是神醫、庸醫、巫醫只要聽到的看到的,一個都不放過。
江湖很小,小的找來找去就那幾個有名氣的醫生,這個江湖又很大,大的我走了一年找了一年都沒有找到可以救他之人,為了能繼續喂他鮮血,為他輸入內力,我就必須要強身健體,幸好十位師父都不是普通人,他們的內力醇厚,母親蒐羅的各大武林門派的武功秘籍我也耳熟能詳的駕馭。我努力的強迫自己內力的增長速度快於遠行弟弟體內寒毒的毒發時間。
但是隨著自己的修煉,內力增長便沒有開始時那麼快了,只有找比自己功力高強的人對練才能讓自己內力提升更快,所以便每日向武林各門各派挑戰!挑戰的多了名氣便就大了起來,名氣大了約架的人也就多了。當有了俠女稱號便也覺得自己是一個慈悲心腸的人了,總是可以從路上撿幾個徒弟,人多了走起路來也就不方便了,慢慢的我就在武當山腳下定居了,因為經過一年多的經驗大致可以證明當時我應該就是他們所說的江湖第一人。
青兒說在江湖行走期間總是需要一個響噹噹的名號的,於是為了能配上我的名號,我創了一個門派——隨便門,我的徒弟很多,具體多少我記不清了,不能自理的沒有出路的就留在隨便門裡陪著我和遠行弟弟。能自理的有門路的我就讓他們自找出路,原因無他,因為我很懶,我沒有足夠的錢去養太多的嘴,事實上我也確實沒有能力掙錢,只能偶爾讓我的徒弟去信王和寧王府上偷點金葉子送給遞我敬師茶的徒弟們。
我本就對武功痴迷,看到有什麼擂臺比武,像天下第一劍客,第一刀客,拳王什麼的就手癢,在比試的過程中從未敗下陣,然後名氣大了,找我比武的人也就多了。那些比輸了的我便指導他們幾招,對他們功夫增進很有幫助,他們無不是對我佩服的五體投地,也有很多人就當場跪地拜師的。也有不服的,不過不服的也慢慢的被我打服了。就這樣我慢慢就被人與武當山掌門長白真人並稱為一代宗師。
在我身邊倒是有幾個古靈精怪徒弟總是跟著我,青兒,橙兒,紫兒就是其中幾個,青兒最是聰慧,畢竟是從士門大家中出來的,總是能幫我處理人情世故,橙兒最是寡語,但是輕功極好,每次我的金葉子不夠用了就讓她去盜用點的,效率很是高,紫兒自小生活在青樓最是嫵媚,也是天生的美人胚子,小小年紀就不知迷倒了多少風流俠客。
還有我的摯友,薛流雲字長白,武當掌門人長白真人。當時我遇到他是一百有三,雖滿頭白髮,卻是童顏,一身白衣,還有潔癖加強迫症,每次比武完後必要整理戰場,每次喝茶對弈都要用拂塵清掃桌椅檯面。每次我的頭髮散亂必要幫我整理。有一次我們相約打架,我的一隻耳墜被打落,他非要暫停比武,找了三天亦未能找到,我一氣之下便把另一隻耳墜也取了下來,那場比武方能繼續。別人只道他是俠骨仙風,避世不出,卻不知他是看不得世間的一點塵染。更看不到那些俠客身上的汗臭氣,找他打架必須要沐浴更衣方可,每次約架甚是麻煩的很,但是和別人打架又沒有意思,只能順著他的意。能和這樣的怪人成為摯友我自己都佩服我自己,原因無他就是別人都打不過我,只有他還湊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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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遠行弟弟的病情卻慢慢的壓制不住,整日昏昏欲睡,本來每天輸入一分的內力慢慢增加至十分,每天只要喂幾滴血慢慢加至每天一碗。每次為遠行弟弟療傷後我便虛弱的厲害,有多次我自己都昏了過去。我實在沒有辦法只能找薛老頭幫我一起壓制,薛老頭說:“光靠外力幫他壓制已是杯水車薪,不如讓他拜我為師,近幾年我自創了一套內功心法,不如就讓這小子跟著我慢慢練習試試看,說不準可幫他抑制寒毒。”
“近年獨創?不會找我的弟弟來做試驗吧?”
“哈哈哈,哪敢?哪敢?雖然除了我之外沒有人練過,但是這套功夫本就是以柔克剛,對他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的。反正你弟弟都這樣了,你也沒有別的法子,何不死馬當活馬醫?”想想他說的也不無道理,便將我的遠行弟弟交予了他。
魔教日益壯大,欲要稱霸武林。本來魔教稱霸或不稱霸武林,於我而言都是沒有什麼影響的,畢竟是自家的兄弟,但是那個歐陽坤知我名氣,趁我為弟弟療傷後虛弱之時,擄我至魔教。
在魔教幸得十娘相救,才讓我順利脫險,十娘是母親一首調教出來輔佐歐陽老教主管理護龍教,但不曾想母親失勢,將她遺棄在此,她便低調的生存下來,默默追蹤著遠行和我的資訊。十娘知我和遠行安然無恙,甚是高興,向我陳列種種母親創造護龍教不易,並千叮萬囑斷不可讓護龍教落入歹人之手,毀了母親建教的初心。
母親當初建教是為了培養人才,創造一個太平盛世,也是為了許給十個師父一個平靜的江湖夢。因我從小生活在北奴,母親也鮮少提及中原,皇帝早已將護龍教作為了他的棄子,所以也提及的不多,但是看到護龍教的建築:聽雪樓、無雙樓、逍遙閣、獨醉軒、黑鳥林、驚鴻臺、流年閣、白蕭苑、丹心坊、莫問溪,他們中間圍繞的便是常樂園。
這裡定是記載了母親和十位師父最刻骨的故事,否則他們不會生死相守二十載,這裡也定珍藏著他們珍貴的夢,否則母親就算是失勢也不忍藏身其中,以防皇帝攻打護龍教,摧毀這裡的一切,種種的跡象表明這裡的才是母親的心血吧,是我太任性,這些年來只想著自己和遠行,完全忘了母親的生育之恩,於是我下定決心我要回來重整護龍教,我要守護這裡。
同時十娘還告知我歐陽老教主,步神醫及燕師父的死便是歐陽坤所害,這如同烈酒潑在了大火上,我不是一個仁慈的人:“歐陽坤你殺我恩人,傷我至愛,毀我母親心血,我若不將你挫骨揚灰,我誓不罷休!”
“小主子,我知小主子本事大,但莫要被仇恨衝昏了頭腦,那歐陽坤賊人的命早晚是要取的,但是你目前身受重傷,這裡到處都是歐陽坤的眼線,若他知道你回來是搶他教主之位,怕是會對你不利,我們需先逃出護龍教,回到江湖中需從長計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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