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馬騰與韓遂頭鐵,說不定真會出現像鍾演說的這個情況。
“文和,你認為派誰去為好?”
賈詡一笑:“將軍,詡所熟知的,唯有張繡將軍一人,其人倒是有勝任之能,其他將軍詡並不熟知,全靠將軍自行安排。”
鍾演聞言看著賈詡神色莫名,突然一笑。
“好,便依文和之,就讓張繡將軍帶領一萬騎兵而去吧!”
賈詡心中也是有些震驚,他以為不過是派遣一支步卒,鍾演卻是將騎兵交於張繡,這份信任,難得啊。
賈詡隨即想著,待會得好好提點一下張繡了。
如今帶著騎兵前去,張繡大有可為,若是不能做出成績,日後想要領軍,就難了。
“多謝將軍!”
賈詡知道,鍾演如此做,是看在他的面子上,畢竟鍾陽對賈詡的看重,他們都是知道的。
至於張繡,也會重用,但鍾演可不會像鍾陽一般,直接放權。
朝那城內,馬騰與韓遂正在激烈的討論著。
“文約,安定如果不守,那就沒有我們的地方了,安定若失,漢陽如何守!”
“叔父,我父親說得是,若是一退再退,難道便將隴西與金城,白白讓與那鍾陽嗎!鍾陽軍勇,那不過是沒有遇到我西涼軍士,我西涼軍士勇武,天下皆知,何懼他鐘陽!”
最先開口之人為馬騰,馬壽成,後言者為馬超,馬孟起。
被叫文約之人乃是韓遂。
韓遂見兩人如此說來,心中卻是更為憤怒。
“壽成,賢侄,按你們所說,那麼我們是以守城還是直接應戰?另外,鍾陽之弟鍾演,已經是佔據司隸,隨時可能從右扶風出兵安!”
馬騰未先開口,馬超卻是不屑說道:“叔父,何必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只要能攻破鍾陽,又何必去在乎那鍾演!到時我們反而能進軍司隸與幷州,逐鹿天下!”
馬超說得激情澎湃,但不管是馬騰還是韓遂,都沒有一丁點興奮。
兩人不比馬超這樣的小年輕,已經過了那股衝動與衝勁,對於這次鍾陽來犯,在兩人心中,只要能夠守住涼州,便是成功。
至於擊破鍾陽,進軍司隸與幷州?兩人皆是不敢想。
畢竟自家人知自家事,鍾陽盤踞河北,乃天下第一諸侯,他們兩個如今還在這涼州打鬧,並且涼州到現在也不是他們兩人就說了算的,這怎麼跟鍾陽比。
“我兒有志氣,只是如今最重要的,便是如何守,即便是戰,又該如何戰?”
馬騰誇了誇馬超,他可是知道馬超的脾性,必須得順毛擼,要是和他反著來,只會讓矛盾越來越大。
後面的話則是對著韓遂說道,在他心裡,他是不願與鍾陽大戰的,但他與韓遂兵馬加起來十餘萬,若是不敢應戰,軍心必定會喪失。
畢竟,他們的軍士皆是涼州之人,還一部分羌人,本就好戰,一戰不打,就退避三舍,怕是內部就得反啊。
馬騰極為憂心,若是打,鍾陽大軍威名赫赫,若是敗,一切皆休。
若是不打,內部不穩,讓人頭痛。
馬騰想到的,韓遂也是想到了,就個人謀略而言,韓遂甚至在馬騰之上。
馬騰才是那個只知道莽的莽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