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兩日,便是陷入了對峙。
鍾演包圍安陽,安陽袁軍也不出擊,仍有荀攸用計,城內袁軍就是不出。
鍾演營帳內,鍾演與荀攸相對而坐。
“公達,兄長來信說將幷州境內的兩萬軍士調來我們這裡,應該這兩日就到了,另外袁紹派遣淳于瓊率軍一萬來援,我們該如何?一旦這淳于瓊率軍到來,我們何時才能攻破安陽,攻往鄴縣啊!”
鍾演有些著急,一旦袁紹援軍趕來安陽,憑藉他手裡的軍士,又對上安陽這座堅城,就更別想破城了。
荀攸沒有理會鍾演自顧思考著計策。
鍾演在旁也是安靜下來。
然而沒一會,鍾演突然出聲:“公達,如今我們有騎兵五千,不如率領騎兵繞過安陽,襲擊淳于瓊的援軍如何?”
荀攸應聲看向鍾演,然而鍾演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完全沒有看荀攸,一直自言自語的說著。
“安陽守軍一萬不到,定然不會出城相助,即便出城,再帶大軍城外野戰便可,我軍必勝,至於淳于瓊援軍,以五千騎兵去攻,能勝!”
說到這裡,鍾演越發高興起來,甚至忍不住笑出了聲。
隨即興奮得看向荀攸:“公達,你說如何?”
荀攸一笑:“明宇所想,甚好,然,明宇可知這淳于瓊從何處而來?鄴縣?魏縣?還是葉黃?目前我們還不知道這淳于瓊從何處而來,目前我們只知他從館陶而來,其餘,還未知啊!”
荀攸頭疼的也是這裡,在外野戰,幷州軍不懼任何人,甚至以少打多也能行。
但現在就是不知道淳于瓊的動向,無法制定策略。
鍾演聞言頓時洩氣,他已是將斥候全部派出,但又能探到多遠?
等斥候傳回情報,到時再襲擊,也是已經晚了。
荀攸再次出聲:“如今,唯有騎兵整裝待發,不斷向安陽周圍派出騎兵,一旦查探到淳于瓊大軍動向,便立即出擊!哪怕就在城外!只要袁軍沒有堅城之利,優勢在我!”
鍾演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也只能如此。
“好!這段時日,我便在騎兵處,至於圍攻安陽,公達不妨交給文則,我觀他有大將之才,等見到兄長,到時再行舉薦。”
荀攸對於文則這人,也是滿意。
做事冷靜,有自己的判斷,且大多皆對,又有大局意識,兵法也懂,且帶兵也是有自己的方法,速來沉穩。
荀攸相信,再調教一番,又是一員大將。
“善,就如明宇所說。”
這文則,正是于禁。
于禁本想脫離河內,去往兗州,但正要離去之時,恰好鍾陽大舉進攻河內,並快速拿下河內。
于禁也被俘虜,後鍾陽又在河內設一軍,卻是常備之軍,比不得戰軍與輔軍,于禁就這樣成為守備軍一員。
此次鍾演從河內攻冀州,帶了部分河內軍士,以壯聲勢,于禁恰好就在其中。
在進攻蕩陰之時,于禁表現勇猛,被鍾演所注意,隨後不經意間的表現,更是讓荀攸也側目連連。
最後就被鍾演安排為副將,帶在身邊。
“來人,去叫于禁將軍過來。”
沒多久,于禁便是來到鍾演營帳。
“見過將軍、軍師。”
于禁到後,見鍾演與荀攸皆在,想著應是對安陽有了謀劃。
于禁這幾日,可謂是覺得十分魔幻,畢竟從一司馬,搖身一變成為鍾演副將,太過離奇。
對於幷州鍾陽,他早已是有耳聞,對於來到幷州軍,心中不僅沒有抗拒,反而有些嚮往。
鍾陽在幷州所做之事,他已是聽聞,而且在河內,鍾陽的改革也在逐步進行。
尤其是這次跟隨幷州軍作戰,幷州軍士的勇猛,悍不畏死,可謂是讓他十分驚訝。
一部分強軍也能做到這般,但幷州軍卻是人人都可以做到,這就很嚇人了。
隨後成為副將,于禁更是忍不住去了解,知道得越多,便是越受震撼,這樣的軍隊,實在太過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