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混在一處有什麼作用?”玉忘蘇望著顏怡。她並不懂得醫術,自然也對這些藥材的效用不了解。
顏怡臉上一紅,嘴唇翕動幾下都沒說出話來,很是為難的模樣。
“怡妹妹有話便說,此處也再無外人。”
“曼陀羅是西域傳來的,可制迷藥,有些下三濫的人用的蒙汗藥便有這個東西。當然有位大夫研製出了麻沸散,用酒服下,便使人昏昏睡去,在身上動刀子都不覺得疼。
“至於紫稍花之類的,乃有迷情催情之效。”說著顏怡的聲音便低下去。她一個未成親的女子說起這些,實在是丟人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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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忘蘇這才把香料收了起來,“多謝妹妹了,那我便先走了。”
離開了園子,玉忘蘇便要徑直往東院去,卻還沒到東院就被翠濃攔住了,“侯爺讓奴婢來請夫人。”
玉忘蘇便隨著翠濃先回了春暉堂,果然沐訣是在春暉堂的,卻是依在羅漢床上,一副暈乎乎似想未醒的模樣。
看著沐訣手掌上包紮著白布,玉忘蘇一驚,“好端端的怎麼受傷了?你不會還和文人墨客動刀了吧?”今日來的男客而大多是讀書人,少有會武的。
這樣的情形下,沐訣該是不會和人切磋武藝的。
“有人在我的酒裡下了藥,我一時昏昏沉沉,為了清醒些才這樣做的。”沐訣揉著額頭,總還是一副眼睛都要睜不開的樣子。
那藥勁根本沒過去,他眼前還是一陣陣的發黑,要吞噬他的意識。
玉忘蘇擰緊了眉頭,在沐訣身邊坐了下來,把伺候的人都打發出去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玉忘蘇想著今日發生的種種。
“看來是兩個事。”沐訣也微皺著眉頭,“我被人下藥好便整個人都有昏沉起來,之後便被扶著往歇息那邊去。”
玉忘蘇握緊了拳頭,今日的事都是出在那邊的。看來至少有一條線是清晰了,那就是君芙本沒要算計沐訣。
若是這樣也就能想明白段姨娘前後的差別了,急匆匆進屋掀簾子,或許是以為算計成了。
卻沒想到那床上卻是戲班子裡的窮小子和君芙躺著,這才絕望之極,如喪考妣。
“君芙床上的男人是你送進去的?”
“自然不是。那邊的小屋是有名字牌的,我只是讓人把那個牌子換了而已。”
玉忘蘇知曉那個名字牌,也就相當於門牌號,只是更文雅好聽。若是有人在裡面歇息,那牌子便會被翻過來,讓去的人知曉裡面有人了,不要去叨擾。
若是把牌子換了,那就說明有人走錯了路。看來那男人並非是迷路了,而是進錯了屋子。
其實也是,戲班裡的人都在暮煙樓那邊唱戲,好端端的怎麼有人會迷路到那麼遠,那麼僻靜的地方?
真是迷了路,遇見小丫鬟的時候便可以問。何況園子那邊比較空曠,沒太多的彎彎繞繞的,好端端的是不會迷路的。
“你被換的另外一間屋子裡的人是誰?”
“是嫿兒,我的人發現她的時候,她已經被人迷暈了。若是今日是嫿兒被人玷汙,又被人鬧開的話,便是大事了。”沐訣目光有些冰冷。
竟然有人在侯府裡玩這樣的把戲,看來他還真是他太縱容了。
玉忘蘇倒吸一口冷氣,若真是被玷汙的人是君嫿,那君嫿無法再嫁進王府了。若是事情傳了出去,君嫿這樣的大家小姐怕是無法面對這種事的。
雖然女子被強行玷汙的事,哪個時代都免不了。可這樣的事,終歸是讓人厭惡至極的。
而設計這種事的人更是心思歹毒。
想著門口雲少艾鍥而不捨的敲門,她便知曉是怎麼一回事了。
若是君嫿出事了,不能和雲少艾一同嫁入王府,那皇上的賜婚自然也就變了味道,雲少艾少了競爭者,便會直接成為王妃。
對於君嫿或者雲少艾之言,讓對付出局,無疑是打破皇上算計的好法子。
本還想著兩人進門之後,逍遙王府的後宅還不知道會成什麼樣子呢!卻沒想到爭鬥卻如今就已經開始了。
皇上還真是打的好算盤,讓君家和雲家爭鬥不休,鳳絕塵應付這些怕是都尚且不暇,怕是更難以應付皇上頻出的陰招了。
好歹是親兄弟,怎麼就有這樣的歹毒心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