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就好。”玉忘蘇笑了笑。
院子裡,徐邈看了進門的秋白玉好一會兒。“還真是你。”徐邈嘆息了一聲。
聽玉忘蘇說起秋白玉此人之時,他便有所懷疑。後來這人到江南的訊息傳開了,他也有所聽聞。
此時倒還是第一次見。
當真是世事無常,有些人,本還想著此生都不會再見了的。陰差陽錯的,卻又在這樣的地方重逢。
“許久不見。”秋白玉含笑看著他,“此次的事還要多謝你。”
“我並非為你,縱然道謝,也不該是你。”徐邈在一邊的石桌旁坐了下來。
秋白玉也坐了下來,“京城那邊的事還亂的很,他們還要麻煩你多照看一段時日,等時機成熟,便不會接著叨擾。”
“你都被髮配到南方來了,想必京城還真發生了許多事。”徐邈輕輕敲擊著桌面。
同京城一別經年,他倒是不知如今京城的情形了,本也不關心。既然出來了,便再沒想過回那種是非之地,自然也無需關注。
京城雖好,是非卻多,終歸不是個好地方。
遠離了京城,連日子都過的平靜太多。
“楚雯華入宮了,還被冊封為貴妃,皇上是真不怕朝臣們議論了。此事一處,便是徹底的得罪了定國侯府那邊。朝臣們雖有上奏者,不過都被擋回來了。
“此乃皇家家事,讓朝臣們不要總多管閒事,降職了幾個人,便再沒有言官說話了。”
“定國侯府已經沒人了,皇上自然不放在眼裡了。”徐邈輕笑。這位皇上,行事當真是越發可笑了。
天下這樣大,美貌的女子何其多,堂堂君王,何苦同臣子搶女人。帝王要讓哪個女子入宮,看著自然只是帝王的私事,朝臣本無可置喙。
可這樣的事,難免會讓臣子寒心。皇上所為,早亡是要失盡人心的。
不過也只是心裡感嘆幾句罷了,帝王如何行事,還輪不到他一個庶民來關心。
只要別天下大亂,民不聊生,他並不關心帝王行事。普通百姓們所希望的,不過是河清海晏,長治久安,至於誰做皇帝,皇帝又搶了誰的女人,殺害了哪個忠臣這樣的事,少能關心。
何況有些事情,也就是身在京城的人畢竟清楚,還不至於讓天下的百姓都清楚。
即便是他,這樣的事,也還是如今才聽到。
“何時回京?”徐邈忽然問道。
“快了,等手頭的事情處理的差不多了,也就該回去了。皇上哪裡會縱著我一直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秋白玉苦笑。
一面又不想讓他手握實權,一面又不肯讓他離開視線。
大抵也只能留在京城那個是非之地,於夾縫中求存。
“果然王孫貴胄,也自有煩惱。此間的事也不必掛心。若時機成熟,想必他自己也就回去了。”
“嗯。”秋白玉略微點頭。
“玉忘蘇的身世呢?你想必去查過,可有結果了?”徐邈認真的看著秋白玉。這人既然出現在這裡,該調查的事必然一件都不會少。
“是查過了,我卻始終存疑。”秋白玉略微皺眉。
“怎麼說?”徐邈饒有興致的問道。
“她本名叫於楠,在一個莊子上長大,手腳勤快,人也討喜,不過莊子上的管事卻對她十分不好。她在莊子上可謂當牛做馬,那管事想要玷汙她,她便打傷了管事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