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啊?不過就是本琴譜而已,哪裡就有什麼深意了?”玉忘蘇一眼瞪了回去。她可不相信秋白玉會對她有什麼心思。
那樣妖孽的一個人,她是真的看不透。那種人,她一向是覺得和自己不是生活在一個世界的。
“沒有就沒有,你這樣著急做什麼?”徐邈淡淡的掃了她一眼,“琴呢?”
玉忘蘇便去取了琴出來,徐邈便一邊看著琴譜,一邊彈奏起來。玉忘蘇仔細的記憶著,並且在腦子裡翻譯出她所熟悉的曲譜來。
徐邈彈奏了幾遍,也就越發熟練起來。曲子聽來的確是纏綿繾綣,有一種纏纏綿綿的情愫。
玉忘蘇細細聽著,倒是也真的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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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彈奏完一次,徐邈便停了手,把曲譜還給了玉忘蘇,“可記得了?”
“我試一試吧!”玉忘蘇靜下心裡,回憶著曲調,手上也動作起來。優美的曲調流瀉而出,玉忘蘇從頭彈奏了一遍,其中錯漏之處徐邈都一一給她指出來了。
她也就更為很細心的記著這些錯漏之處,想著等他們走了,她便繪製自己所熟悉的曲譜。
“你還真是厲害。”徐邈含笑看著她。“這樣快也就記住了,看來在琴藝上,倒是頗承受了些上天的厚愛。”
“那自然也不能和徐郎中你比啊!”玉忘蘇笑笑。目光掃過水生,卻見水生呆愣著,半晌都沒個動作。
玉忘蘇伸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水生,你怎麼啦?”
水生這才回過神來,眉頭卻皺了皺,“這曲子……我似乎在何處聽過。”說完他便抱著頭滾到了地上。
整個人都痛苦的蜷縮著,似乎無比的疼痛。徐邈連忙抓了水生的手診脈。
玉忘蘇也有些擔心的看著水生,剛剛還好好的,難道是受到刺激了?
要說刺激,難道是這曲子?水生說似乎在何處聽過,那這有沒有可能成為水生恢復記憶的關鍵呢?
雖然說沒了過去的記憶,水生依然生活的好好的,似乎對生活也沒有過多的影響。可說起來,哪裡會真沒有影響?
即便過去的記憶是痛苦的,卻也依然是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那些記憶代表著一個人的過去,點點滴滴的,各種情緒……
失憶的人,應該會很想恢復自己的記憶吧?
玉忘蘇這樣想著,手又勾上了琴絃,再次彈奏起曲子來。而水生更是在地上翻滾著,一直喊著頭疼。臉上汗珠如同泉水一般滑落。
“你在做什麼?”徐邈猛然看向彈琴的玉忘蘇,“你快停下來,沒看到他這樣痛苦嗎?”
玉忘蘇看了一眼水生的樣子,也有些不忍,可手上卻並沒有停下,“我覺得,他或許能想起些什麼。”
“即便真要讓他想起過去的事,也不能用這樣的法子。他現在太痛苦了,不能這樣下去。”徐邈很不贊同。
玉忘蘇最終還是停了下來,的確是不能操之過急。她幫著徐邈扶了水生到博聞的屋裡躺下。
徐邈看著水生一直還在頭疼的府翻滾,便讓玉忘蘇他們先照顧水生,他回去取銀針。
博聞連忙去廚房倒了些熱水來,拿著帕子幫水生擦一擦頭上的汗。
好一會兒水生都沒平靜下來,玉忘蘇便後悔起自己的莽撞來。她不該隨便彈奏的。
是她太心急了。
玉忘蘇正在照顧著頭疼不已的水生,外面傳來敲門聲,玉忘蘇便看了博聞一眼,博聞連忙跑了出去。
“表姐,表姐夫你們來了。”博聞先給林清婉和沈忱打了招呼,又看向了一邊的兩個中年人。
“怎麼連人都不會叫了?”婦人大聲呵斥著,輕蔑的看了博聞一眼,目光在院子裡逡巡著。
“娘,你別這樣。”林清婉微微皺眉。
“我在和博聞說話,你插什麼嘴?還沒有規矩了?”婦人瞪了林清婉一眼,林清婉臉上訕訕的,也不好再多說。
她和這個繼母本就相處的不好,多少年來都是這樣,也早就習慣了。若是在家裡也就罷了,她也不能和一個長輩計較。
可是在外面也總讓人看出家裡不和,便有些拎不清了。家裡的關係如何,那是關起門來自家的事,在外面,最起碼的體面還是要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