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子定親,他若是不能在,倒是有些遺憾的。
“不管那麼多了,讓玉衡自己做主吧!他都這樣大了,不需要我們總是盯著。”
楚老爺也就不多說了,扶著楚夫人去歇息。
次日一早,楚老爺夫婦起來的時候,便聽到下人回稟,說楚玉衡一大早的就離開了。楚夫人嘆息了一聲,玉衡也是不知道怎麼面對阿瑛吧!
別說玉衡了,就是她,也一時不知道要如何同阿瑛說話了。
用了早飯,楚老爺也就出門了,去找回南方的船隻。
楚夫人也開始收拾東西,又出去買些京城的特產,打算帶回去送人。難得來一趟京城,自然要多帶些東西回去的。
畢竟此生,也不知道還有沒有下一次來京城的機會。
路途遙遠,若是沒什麼要緊事,還真是不會來的。
這一次到京城來,一來是因為玉衡參加秋闈,二來是想著玉衡年紀不小了,想讓玉衡和阿瑛定下親事,三來是玉衡舅舅過世的事,也要告知玉衡。
不過兩日,楚老爺夫婦便到侯府去和玉忘蘇辭行。
“越發到年底了,老爺也是惦記著家裡的生意,還是想著儘快離開了。”楚夫人說道,又拿了一個冊子遞給玉忘蘇,“這上面的幾個日子是我瞧好的,都很不錯。”
玉忘蘇望著冊子上的幾個日子,最近的也就在這個月底。
本來楚老爺夫婦的意思,很可能是要選這個日子給玉衡和月牙定親的。只是如今要急著走,竟是連這個日子也不願意等了。
當夜她便聽了寒葉的回稟,也明白楚夫人這樣著急走的緣故,倒也不好多勸了。
“玉衡的事,還請夫人多費心了。”
“這個放心,我歷來當玉衡是自家的弟弟,他在京城,二老不必擔憂。”玉忘蘇笑著說道。
“他們定親之事,就請夫人全權做主了。”
又說了好一會兒話,楚夫人難免露出些不捨的情緒來,“倒是也沒來多少日子,這就又要走了,下一次見到玉衡還不知是什麼時候。”
玉忘蘇握了握楚夫人的手,“就等看看春闈如何。若是春闈能高中,選了官,自然玉衡也就要到一個地方安定下來,到時候二老也可以跟著他到任上去。”
做官若其間無變故的話,一呆也就是幾年。
若是能留在京城做官的話,只要別遭遇貶謫,有些人甚至是能在京城終老的。
至少定下來了,也就能安心的在一個地方好好住上幾年,不算很安穩,倒也不至於時時奔波。
“二老上了年紀,也就別過多操勞了,有兒女可以依靠,何必讓自己總勞心勞力的。含飴弄孫,安享晚年,沒什麼不好的。”玉忘蘇勸導著。
楚老爺做了那麼多年的買賣,也有不少產業和積蓄,其實不必太操勞了。
掙錢嘛,一輩子也是掙不完的,夠用就好。
年輕的時候還說多辛苦些,可到了年紀,身子不比年輕時候了,也該想著好好過些平靜的日子。
主要還是兒女都漸漸大了,各有出息,就更是不必要辛勞了。楚家的庶子女也都漸漸大了,女的可以嫁人,兒子也可以給些產業,自己能養活自己。
“夫人說的是,這兩年來的確也有些力不從心了,倒也想著要多歇歇。好在歡顏還在我們跟前。”楚老爺笑著說道。
“是啊!歡顏和徐邈也在縣城。”
吃過飯,楚老爺夫妻也就告辭離開。玉忘蘇讓紫茉他們準備些禮物,明日送楚老爺夫婦出城。
“怎麼楚伯父他們要這麼急著離開京城?”月牙疑惑的問道。先前還說好的,要等她和玉衡哥哥定親之後再走的,沒想到如今卻這樣急切的要走,甚至連船都已經找好了。
也不知是怎麼了。
“大抵還是放心不下家裡吧!你可別忘了,楚家也是有一大家子人的。”玉忘蘇笑著說道。
韓瑛給玉衡下藥的事,她沒告訴月牙。既然沒釀成大禍,她便只當沒這樁事。
畢竟事情若真是傳開了,自然韓瑛的名聲是毀了,只怕玉衡也會受到影響。
蒼蠅不叮無縫蛋,但凡出了這樣的事,這是很多群眾會有的想法。何況韓瑛只是下藥了,卻並沒有真發生什麼,要是有人一議論,還不知道話會被傳成什麼樣子呢!
將韓瑛打發走也就是了。
不過韓瑛的執拗也真是讓她大開眼界,她還一直以為這個時代的女子很矜持呢!卻怎麼總遇到這樣下作的給人下藥的。
先前便有一個讓人膈應的君芙,如今韓瑛竟然也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