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氣不過,這些禍事可都是那個賤人惹出來的,憑什麼我家老爺就要在牢中受苦,她卻可以優哉遊哉的過日子?我就是氣不過。”
“如今老爺還好好的,暫且饒過她。若是老爺真被她牽連了,我自然有的是法子收拾她。”丁氏的眸子陰沉沉的,透著森冷的光。
寧氏也就不再說話了,她一向知曉大嫂子比她有主意的。
老爺進了大牢,她是真沒主意了,如今也只能先聽嫂子的了。
“一切都聽嫂子的,我就是生氣,這才教訓教訓她。”寧氏紅著眼睛。聽老爺說的話便知曉,這一次老爺是真的凶多吉少了。
“好了,你先回院子去吧!如今風聲鶴唳的,就不要再鬧出什麼大動靜來了。”
姚墒翻案的事在京城鬧的沸沸揚揚,而徐瑤也終於從宮中出來。
姚墒因為是姚家後人,若是姚家不能翻案,他身為姚家血脈便是戴罪之身,故而此時先關押在牢中,並沒有和徐瑤在一處。
徐瑤出宮後便到了安國侯府來找玉忘蘇。
見到徐瑤從宮裡出來了,玉忘蘇也放心了些。至少無論翻案成功與否,皇上都沒有打算讓徐瑤牽連其中。
徐邈幫了她很多,她自然是不能眼看著徐瑤出事的。
“徐姐姐總算是出宮了。”玉忘蘇嘆息著。姚墒和徐瑤因為楚雯華之事入宮,也是好些時日了。
“我在宮中一切安好,你不必惦念的。只是墒哥卻不得不在牢中呆些時日了。”徐瑤嘆息連連。“如今皇貴妃的身子也好的差不多了,皇上這才允許我出宮了。”
“皇貴妃的身子好起來了?”玉忘蘇這才想著,她也好些時候沒入宮了,自然也就沒見過楚雯華。
“如今不會發作的像先前那麼厲害了,也就是會稍微不蘇坦,喝著藥便好了。那罌粟膏還真是厲害,這樣長的時日也不能斷絕。”徐瑤微微皺眉。
她隨父親學醫多年,還真從未遇到過這樣一味藥,竟然這般厲害。
染上這種東西,當真是十分可怕的。
“只是如今也還沒查到是從誰手裡流出來的罌粟膏。”對此,玉忘蘇一直有些憂心。沐訣雖然派人去查了,一時卻還沒個結果。
其實她自己沒種過罌粟,自然也不知道罌粟的生長週期和種植的時節。
若是過了收割時節,自然是一時找不到了,查起來也就有些困難。
“莫非真不是皇后所為?宮裡有不少人在暗地裡傳是皇后害了皇貴妃。”徐瑤壓低了聲音。
雖然皇上沒有明旨說皇后的罪過,可皇后被禁足就是在皇貴妃出事之後,便不難將二者聯絡在一起了。
“罌粟膏是否出自雲家還不得而知,此事還需慢慢查證。倒是姚墒他在牢中沒事吧?”玉忘蘇問道。監牢可不是什麼好地方,姚墒在裡面還不知道過的什麼日子呢!
“有君無名公子關照過牢頭,沒事的。只等此案了結,墒哥也就能出來了。”徐瑤笑了笑。好在有貴人幫助,不然單憑墒哥一人,要翻案是很難的。
時隔多年,很多事情都很難查證了。
“此事我知曉的不多,如今怎麼樣了?真有證據證明姚家是被人陷害的?”玉忘蘇望著徐瑤。案子審理的如何,她不得而知。
她整日在府裡,能知曉的也不過是被傳的沸沸揚揚的一些訊息。
要想證明姚翀的清白,便要確定當年姚翀和潞王來往的書信是旁人偽造的,若是能證明和潞王勾結的其實是關家,那便能一句扳倒關家,證明姚家的清白。
“蔡榮已經被抓了?”
“蔡榮?”玉忘蘇想了一下才想起,蔡榮不就是關家的表兄,曾和關氏有染之人嗎?“這裡面還有蔡榮的事?”
“蔡榮雖是名不見經傳之人,卻有一項絕活,便是偽造旁人的字跡。”
“所以當年偽造姚家和潞王來往書信的人便是蔡榮?”玉忘蘇沉吟著。她本還想著,若是書信真是關家那邊偽造的,那麼關家必然不會放過偽造書信的人。
畢竟死人才最能保守秘密。
不過若此人是蔡榮,便另當別論。蔡榮是關家的親戚,又和關氏有著那樣的關係,關家自然不能殺人滅口。
當然即便不殺了蔡榮,蔡榮也不會輕易說出這樣的事。
一來,蔡榮若是說出來便是害了關家,出於親戚情誼,蔡榮不會說。二來,一旦說出此事,偽造書信陷害忠臣,蔡榮怕也保不住自己這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