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的這樣開心,莫非是有什麼喜事?”玉忘蘇笑著捏捏春蘭的臉。
“可不是有喜事嘛,本還想著明日去給你們報喜呢!可巧你們就來了。”春蘭笑著和他們一起搬東西。
“可別賣關子了,快說你的喜事吧!莫非是我們春蘭已經找到如意郎君了?”
“夫人說什麼呢!是我們家小姐有了身孕了,才診出來的呢!”
聽到說話聲,徐邈走了出來,“你們怎麼這個時辰來了?”
“這兩日去莊子上了,這才回來呢!便想著給你們送些吃的來。”玉忘蘇放下了東西,便到屋裡去看楚歡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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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著便是你們的聲音,阿邈非不讓我出去。”坐在羅漢床上,楚歡顏無奈的說著,“我這就是有了身孕,又不是病了。偏他還是個郎中呢!難道我身子好不好也不知道?”
“他也是關心你,都說關心則亂。對別人而言,他是個郎中。可在你面前,他是你的夫婿,是你腹中孩子的父親。”玉忘蘇笑了笑。“我懷著歡歡的時候,水生不也是很擔心?”
“話倒是這樣,可他那麼小心,我都要心急了。”楚歡顏苦笑,“我這都還看不出來呢!要是如今就不讓我走動,我哪裡受得住。”
“他肯定也就是這一時著急,等過些日子就好了。”
“你們倒是愜意的很,又到莊子上去了。”
“我這次給你帶了些藕和蓮蓬,還有木耳和紅薯。也是想著紅薯成熟了,便去收了。”玉忘蘇笑著把紅薯的吃法和楚歡顏說了,“不是什麼稀罕東西,不過勝在個新鮮。”
“這兩日我倒還真想著蓮藕吃呢!看著好些東西都沒味道的感覺,反倒是這樣清清淡淡的東西,會想吃。”
“那你先吃著,若是愛吃的話,我再給你送你,今年種的不少呢!”
“那我可就不和你客氣了。”楚歡顏拿著個蓮蓬,用刀劃開,取出裡面的蓮子來。剝去了薄膜,又弄出了蓮心,便放進嘴裡咀嚼著。
“如今玉衡也該是春闈考完了,也不知如何了。”玉忘蘇笑著說道。
“本也不指望他能中,家裡也沒太期待,順其自然吧!”楚歡顏笑了笑。到底考舉人和考秀才不同,要艱難的多。多少老秀才一輩子也沒成為舉人呢!
玉衡已經成為秀才了,對玉衡而言,已經是很大的進益了。
若是再一舉成了舉人,似乎也太神奇了些。
玉忘蘇又坐了一會兒,夜漸漸深了,便說改日再來看楚歡顏,起身離開了。
秋闈的結果倒是很快出來了,楚玉衡也返回縣城。
一如最初所想的,楚玉衡並沒能一舉高中,不過卻也並不氣餒,從中學到了很多東西,也是值得慶幸的。
上山的路不宜太過平穩,多有坎坷,才能腳踏實地,一步一步也能走的更踏實。年少成名,一帆風順,未必是幸事。
世上有多少人年少成名,長大之後卻泯然眾人。不曾經歷坎坷風浪,以後一點點的挫折,便能讓人一蹶不振,再無翻身之力。
深秋九月,餘杭和鳳語蘭讓人給玉忘蘇送了書信和一些來。
信中說道,八月裡太皇太后的壽辰上,餘家和范家的比試,餘家更勝一籌,保住皇商之位。
福伯將繡圖送到京城,一路上範昭的人都並沒有出手,到京城之後,福伯也將解藥給範昭送去了。
“餘家和范家的事,總算是告一段落了。”玉忘蘇笑了笑。其中爭端,也真的給自家帶來了不少的麻煩,如今告一段落,想必范家也能消停了吧!
這樣的機會,一旦沒贏過餘家,范家輕易是不會再有這種機會了。即便範昭儀再得寵,也不可能為這樣的事一而再,再而三的求到皇上的面前去。
何況答應一次算是給機會,皇上哪裡會一直拿著這種事胡鬧。
“范家的人那麼討厭,輸了才好呢!”月牙說著。
“是啊!這樣的人家,輸了才好呢!”玉忘蘇揉揉月牙的頭。她對餘家的確沒多少好感,可范家這樣的,她自然就更是厭惡了。
“怎麼還有給你的信。”玉忘蘇詫異的看著水生。信中竟然還有一封信,指明是給水生的。
水生接過信開啟,上面只有短短的四字:姨母病重。
竟是鳳語蘭的字跡。他眸中一陣緊縮,連這薄薄的一頁紙都幾乎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