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過去的事了。”玉忘蘇笑笑。那到底不是屬於她的過去,所以也不能說是感同身受。
就像是聽著旁人的故事吧!
只是,縱非自己的事,聽了也會覺得悲涼。那樣一個女子,不知道是怎樣熬過來的。
“你就不想回去報仇?”水生有些詫異於她的平靜。無論是誰被那樣的折磨,都會懷恨在心的吧!
“等有機會吧!我是要為自己活著啊!怎麼能滿心仇恨?那樣反而讓那種傷害過我的人一直都活在我的生活中。”玉忘蘇嘆息著。
“你還真看得開。”徐邈輕笑。
“大概是因為這些事是你告訴我的,而不是我自己想起來的。其中種種細節都不是很清楚啊!”
別說她不是真正的於楠,縱然是,別人告訴她的遭遇,自然都只像是聽故事一樣,不同於自己的記憶。
聽著悲慘的故事,自然會憎惡故事裡的惡人,卻還達不到仇恨的地步。
“也是。”徐邈點點頭,也算是瞭然,“聽過了自己以前的事,你還是什麼都不起來吧?”
玉忘蘇搖頭,徐邈也就不問了。水生便說還有好遠的一段路,讓她睡一會兒。
玉忘蘇本就沒什麼精神,便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等她再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自家的床上了。博聞和月牙都坐在床邊看著她。
“姐,你總算醒了。”月牙咋呼起來,就要往玉忘蘇身上撲。博聞拉住了她。
“別咋咋呼呼的,姐姐身上有傷呢!哪裡經得住你壓上去啊!”博聞戳戳月牙額頭,見玉忘甦醒過來,臉上倒是也多了笑意。
“我沒事了,就是睡著了而已,又不是暈倒了,也值得你們擔心。”玉忘蘇笑著起來。
博聞連忙拿了枕頭給她枕在腰後,玉忘蘇倒有些無奈。
其實要說受傷,也不過是磕磕碰碰,或者被樹枝劃出來的傷口,都是小傷,用著藥,恢復的很快。
不碰到的時候,也不覺得多疼了,就是傷口還沒完全癒合。
最為嚴重的,倒是差點滑胎這個事。
“怎麼能不擔心,知道姐姐出事了,我們一顆心便總懸著呢!”博聞嘆息著。
“是啊!我和哥哥本來也想去縣城的,只是恰好那天家裡遭賊了。”月牙抱著玉忘蘇的胳膊。
“遭賊?”玉忘蘇皺眉。村子裡一向太平,還真沒聽說哪家遭賊了。雖然偶爾趕集的時候會聽人說起,哪個哪個村子遭賊了,不是農具丟了,就是地裡的莊稼丟了,也有人家裡的銀錢丟了。
好在長西村還沒聽說哪家被偷,忽然聽到家裡出事了,她還真有些驚訝。
“嗯。”博聞點了點頭,“丟了十兩銀子。好在我把銀子放到了兩個地方,只有我屋裡放著的丟了。”
“你們是傻了吧!既然家裡遭賊了,怎麼還敢留在家裡?”玉忘蘇嘆息一聲,戳了戳博聞的額頭。
想也知道,博聞和月牙肯定是擔心,要是他們不在家裡,丟的東西會更多。
可兩個孩子在家裡,其實更是危險。要是碰到賊人了,賊人有可能會傷害他們。
“家裡這些東西值什麼啊?就是都丟了也不要緊,你們兩個才是最重要的。要是你們受傷了,可怎麼辦?”玉忘蘇心有餘悸。
小的時候,她就聽過當地發生的一樁事,那還是她第一次聽過的殺人案,所以一直都記的很清楚。
表弟到表姐家裡去偷錢,恰好表姐回家,表弟未免偷盜事情敗露,躲在門後,表姐一進門便被表弟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