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很捨不得姐夫吧?”月牙給玉忘蘇倒了杯熱水,“姐你先坐下來喝口水吧!”
“是啊!成親之後,我們還沒好好分開過呢!”玉忘蘇嘆息著。真是一直在一處習慣了,她已經習慣了自己的生活裡時時刻刻都有這個人的影子。
一下子要分開,還一分開就要好些時日,自然滿心的不捨。
不捨之外,更多的還是擔憂。她是真的很怕鳳天冥那裡又出什麼么蛾子。
按理說,鳳天冥都得到了楚雯華了,可到底還是不肯放過沐訣。想著清渠園裡的那場刺殺,滿院子的血色,她便心有餘悸。
“可惜這個時候姐姐有著身孕,不然還可以和姐夫一起去的。”
玉忘蘇笑起來,無奈的戳著月牙的額頭,“你在想些什麼啊!這是去賑災,又不是一家人出去遊玩,哪裡有帶家眷的道理。讓人知道了,你姐夫還不被人笑死啊!
“何況,他也不會讓我跟隨的。此去也不追到會不會有危險,帶著我終歸是不便的。”
“哦。”月牙不好意思的笑著。
沐訣是天黑之後才回府的,他已經幾年不曾回軍中了,如今官復原職,軍中也有很多的事務。
何況這幾年來,沐家軍中已經安插進了不少皇上的人,而他以前的那些心腹則不少都被調走了。
也就番號還是沐家軍,其實內裡早就不是那麼回事了。這一下子回去,還真不太適應,要整頓之處也太多了。
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他不在的這幾年,有些人在軍中上躥下跳的,竟然把他過去定的規矩都改了不少,鳳天冥扔給他的,根本就是個爛攤子。
見他回來,玉忘蘇便連忙讓人打水給他沐浴,又讓小廚房把飯菜熱一熱。
“總不見你回來,我還以為你要住在軍中了。”玉忘蘇服侍著他沐浴。
“怎麼會。”沐訣笑著握住了她的手,“我後日一早也就走了,不能再拖了。若不是錢糧都還沒有準備齊全,我倒是希望能早些起程的,軍中之人我也已經挑選好了。”
災情不等人,這個時候是絕不能拖延的。京中一旦拖延,那邊不知就要多死多少人呢!
如今也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固然捨不得離開家裡人,卻也是沒法子的是。
“早些去也好。”玉忘蘇嘆息一聲。她自然不會說挽留的話,人命關天,可不是他們只顧及自己的時候。
“本還說你這一胎,要好好陪著你的,看來我卻是要食言了。”沐訣無奈的望著她的肚子。
“我在府裡養胎清閒著呢!你不必擔心,家裡的事你也都不要掛心,我和母親都能處理好的。你出門在外的,只要照顧好自己就行了。”
“你自己也要多小心,可別被人算計了去。”
玉忘蘇無奈的笑著,“說的什麼話呢?我真連門都很少出,哪裡還有人能算計到我啊!”
沐訣沐浴過後,小廚房那邊已經熱好了飯菜,玉忘蘇便催促著沐訣用飯。
用過飯,兩人才好好坐下來說話。
“我這一去,必然是好些時日,為姚家翻案的事,怕我是不能盯著了。不過這些都有姚墒去處理,你別往裡面摻和。”沐訣認真的說著。
翻案之事,牽連甚廣,到時候還不知道會在京城掀起怎樣的軒然大波。
而他幫著姚墒到如今,自然是看在忘蘇和姚家的一點血脈關係上。不過忘蘇本來也不是姚翀的女兒,不必真往裡面摻和。
他不在京城的這些日子,只希望無論什麼事,忘蘇都能明哲保身,全身而退。
“我即便是想往裡面摻和,我也沒有這個本事啊!我知道該怎麼做的。”玉忘蘇笑了笑。
姚墒既然決定翻案,便是有了確鑿的證據了。翻案之事不說順利,怕也能還姚家一個公道吧!
她也只能是在一邊看個結果了。要說往裡面摻和,她也要有這個本事才成啊!
不過她也會盡量保證姚墒夫妻的安全。
“宮裡也一定要少去,能推則推,實在推不了的,也要萬分小心。我怕皇上會趁我不在,對府裡做什麼。”沐訣皺著眉。
那個他以為可以彼此信任一輩子的人,卻原來卻成了他心中最大的隱患,最是要是時時刻刻防備的人。
權力迷人眼,大抵那至尊之位真能讓一個人變的面目全非。
想起過往種種,真的覺得今時今日的皇上和過去的鳳天冥,判若兩人。
“這些你都放心吧!我都知道的。”
說了好一會兒話,兩人才歇下了。次日玉忘甦醒來的時候,身側衾枕寒,沐訣已經出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