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鄉下地方和勳貴之家日子是完全不同的,怕阿訣這媳婦進了侯府只會招人笑話。
真等見了面,才覺得哪裡是鄉下女子的樣子,若當真鄉下女子都能是這般模樣,那不知多少人家要爭相去找鄉下女子做兒媳婦呢!
“這話真是說對了,家世是家世一回事,可也不能真就盯緊了家世,還是要人好才是真的。”老夫人笑著點頭,“我讓你過來啊!其實是想和你說說怡兒的親事。”
顏夫人臉上的笑意褪去,滿是鄭重的樣子。
“姐姐可是看準了誰家的孩子?”
“我看著啊!何彥何大人的公子便很不錯,就是被稱為玉郎的那個孩子。才華橫溢,相貌上也和怡兒最是般配的。沛兒與他相交,倒也說是個不錯的。”
“何家的那個孩子啊?我也有所聽聞的。才華自然沒得說的。”顏夫人細細想著。
“我也就是一說,不是非何家不可。在還是這孩子尚在京城,你們若是有意可以見一見,也看看人品如何。”
“倒是可以見一見,我家老爺正是這次春闈的副考官,讓沛兒帶著這孩子去府裡坐坐也是該的。”顏夫人說道。
當今天下最重禮節,春闈的舉子要尊稱主考官和副考官為先生的。一旦有這樣的關係,即便是多年之後,舉子官位高於先生,也依然是不可擺架子,依然要行師生之禮。
而舉子去拜見先生,也是很尋常的事。
有些舉子甚至是在春闈之前便遞了拜帖要到府中拜會,不過瓜田李下的,老爺還是要避嫌,便誰都沒見。
高中了再去拜會,外面沒什麼可說的。若是拜會後高中的,怕有心人議論。
就是行得正,坐得端,也怕有人人胡說八道呢!還是不落人於柄的好。
“只是何家是否願意同我們結親?不說門第,只是怡兒的腿。”顏夫人有些猶豫。
怡兒的腿是怡兒的心病,也是她的心病。若是怡兒腿好好的,她便從不擔心怡兒會被人嫌棄。
可怡兒的腿那個樣子,她不得不擔心。若是因這個緣故被何家斷然拒絕,老爺顏面無存,讓怡兒知曉又是打擊。
怕是怡兒以後都不想說親了。
“這些還要再看的,若是成了自然好,若是不成,也千萬不可外傳。想來何家也不是不講究的人家。”
顏夫人想了想,倒也可以先和老爺說說,看看老爺是個什麼心思。女兒親事雖說是做孃的操心,可看誰家的男兒好不好,還是要老爺掌眼。
婦道人家總在內宅,知曉點事都要讓人打聽來,這點到底無法和男人相比。
姐妹二人說了好一會兒話,這才睡去了。
玉忘蘇和沐訣從榮安堂回到春暉堂後,便有人進來回稟,說是君芙去了晟布莊,呆了許久才出來。
因著怕跟的太緊了被人發覺,便沒進晟雅布莊,君芙所去做了些什麼也就不得而知。
“下去吧!”沐訣擺了擺手,那人也就先離開了。
玉忘蘇嘆息一聲,即便不知曉君芙去做了什麼,說了什麼,她大概也能猜到君芙所去的目的。一來是要在竇振修那裡確定,看自己是否暴露了。
二來,怕還有興師問罪的意思。畢竟竇振修並沒有按著君芙的意思對付她,君芙心裡必然滿是疑團,又很是生氣吧!
“她到底還是去了晟雅布莊。”沐訣嘆息著。
“二人狼狽為奸,可別再使什麼毒計才好。”
“放心吧!她若是再出什麼么蛾子,我處置了她,想來舅父他們也不會多說什麼。”沐訣握了握玉忘蘇的手。
好端端的他自然不能把君芙怎麼樣,可若是君芙敢再出手,人贓並獲,舅父和母親都無話可說。
次日一早,玉忘蘇便讓大廚房那邊送兩桌好菜到東院那邊去,又讓紫茉親自送了一份禮物去給段姨娘。
本來來侯府裡,一個妾室的生辰實在算不得什麼,也沒什麼人會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