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自然不會要你的命。”玉忘蘇移開了腳,她也不是那種視任命如草芥的人。不像是餘老夫人,能把打死一個人說的如此輕描淡寫。
何況她如今有著身孕,她也還是要為孩子積德的。
管事有些訝異的望著玉忘蘇,沐訣扶著玉忘蘇坐了下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說完便把管事給拖了出去。
看沐訣要自己處置,玉忘蘇也就沒跟著出去。沐訣卻一直拽著管事離開了榮安堂,往府中的一個偏僻角落去。
有護衛出現,把一把刀交到了秘訣的手裡。看著那明晃晃的刀刃,管事驚愕的想要逃離,無奈一步都走不了。
“你說過不殺我的。”管事驚恐的喊叫起來。
“我是說過不殺你,可我沒說要放過你。”沐訣的眸子冷若寒冰。自從知曉忘蘇在莊子上都經歷了什麼,他便一直想要好好處置一下餘家莊子上的人。
這次餘家竟然把人送上門來了,他自然沒有放過的道理。
每個人都要為自己所做的事付出代價。作為罪魁禍首的關氏固然罪大惡極,而這管事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忘蘇當年才多大啊!竟然就在莊子上受了那麼多的折磨。
“你……你別過來。”管事拼命的想要往後挪,那明晃晃的刀還是在一點點的逼近。
沐訣舉到,往管事胯下一斬,管事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看著血色在管事褲子上蔓延開來,兩個護衛都夾緊了雙腿。
雖然知道那刀不會傷自己,可這看著都疼。
一刀下去幹淨利落,這怕是比淨身房裡執刀的公公還是利索的。一個護衛顫抖的接過刀,那刀上還有殷紅的痕跡,看的他打了個冷戰。
“侯……侯爺,這人要怎麼處置?”
“送去醫館,可別讓他死了,讓他死了可太便宜他了。”沐訣瞥了昏死過去的管事一眼。既然這人折磨了忘蘇那麼多年,自然不是一朝一夕便能還回去的。
讓這個人死去,看著這人的確是什麼都沒有了。可死也是一了百了,什麼痛苦再感覺不到了。
“等醫治好了又如何處置?”護衛有些膽顫的望著沐訣沉沉的臉色。
“打斷腿送到街上去要飯吧!”
見沐訣再沒別的吩咐了,兩個護衛才拖著管事離開了。
沐訣吩咐人清理乾淨地上的血跡,這才回了榮安堂。餘老夫人正和玉忘蘇說著餘家繡孃的事,先前和玉忘蘇學雙面繡的繡娘是還沒出師的。
只是他們著急到京城來,自然也就不能教下去了。後來博聞和月牙來了京城,那幾個繡娘自然也送到了京城來。
繡娘來了京城後還是先回了餘家,畢竟玉忘蘇忙著織造處的事,也是沒空閒時候教導幾個繡孃的。
如今趁著送那管事來,餘老夫人也就順便試探一下此事。
“忘蘇如今有著身孕,哪裡還能再做這樣花心思的事?”老夫人微微皺眉。這餘家的老夫人也太急切了,也不看看忘蘇y有著身孕,如何還能勞累。
時過境遷,今時不同往日,即便是忘蘇不再管這個事了,餘家也不能怎樣。
“這……忘蘇如今月份還淺,若等忘蘇生下了孩子,是否太晚了些。”餘老夫人略微委屈的說著。
這生孩子十月懷胎,又不是母雞下蛋的事。若真等孩子生下來,還要坐月子,坐完了月子怕又有什麼事耽擱了。
拖來拖去,可要拖到什麼時候去?既然玉忘蘇已經答應了下來要把雙面繡的技藝給餘家,即便是人不能請回去,那這門技藝也是不能丟的。
若玉忘蘇能承認和餘家的關係就最好,實在不能,至少雙面繡對餘家也很重要。
有這門手藝在,范家輕易也不能動搖餘家皇商之位。
老夫人正要說話,玉忘蘇卻先開了口,“我自然此前答應過餘家,自然如今還是算數的,明日便把繡娘送過來吧!”
餘老夫人面上一喜,“好,那明日便把人送過來,便有勞忘蘇你了。”
“餘老夫人客氣了。”玉忘蘇臉上淡淡的。若是今日餘老夫人不提起,她都快要忘了這個事了。
能早些做完這個事也好。既然許諾過,自然就一定要做,完工了她心裡也能輕鬆不少。
玉忘蘇說有些累,便和沐訣告辭離開了榮安堂。老夫人則留了餘老夫人在府裡用飯。
“你如今有著身孕,何必答允餘家教導繡孃的事,以後再說吧!”出了榮安堂,沐訣才說道。
“許諾便像是欠債吧!早些還了早輕鬆些,不必一直放在心上。”玉忘蘇笑了笑。
“那你也照顧好自己。”
“放心吧!只是教導一番,也不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