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老夫人瞪大了眼睛,臉色蒼白的很,嚇的幾乎要暈厥過去。
玉忘蘇幾乎笑出來,還真是都以為見鬼了啊?還真是可笑,這世人哪來的鬼,鬼可都在人的心裡。
別說世上沒鬼,即便有,若是至親之人,哪怕變成了鬼,站在了自己的面前,何懼之有?
若有至親離世,她倒是巴不得變成了鬼來看看她呢!
“這孩子,咱們曾經都是見過的。”崔氏拉著玉忘蘇走向了老夫人,“就是於楠啊!十多年前攆出府的那個孩子。”
“於楠?”老夫人臉上的驚懼才漸漸散了些,細細望著玉忘蘇,“可……可她怎麼會是這個模樣?”
於楠根本就不是清韻的孩子,怎麼會和清韻長的如此相似?怎麼都覺得古怪的很。當年這孩子看著也沒那麼像清韻啊!
“是啊!於楠,母親可覺得熟悉?”崔氏含笑問著。
餘家主也驚呆了,仔仔細細的望著玉忘蘇的臉。像,真的很像,若非身上韻味並不相似,他都要一起是清韻活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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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氏握緊了拳頭,狠狠的抓撓著自己的掌心,希望藉由疼痛讓自己冷靜下來。
當日她就不該給吳氏白綾,因為直接讓人把吳氏給殺了。要是今日吳氏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可就糟糕了。
只希望吳氏顧惜女兒的性命,不敢亂說吧!只是餘杭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她心裡也實在沒底。
她真是一直都太仁慈了,根本就不該留著這一個個的禍患。餘杭這小子還真是命大,她三番四次的出手,竟然都沒能除掉這小子。
這小子一旦抓住了機會,必然會除掉她的。
“杭兒,這是怎麼回事?”餘家主看著玉忘蘇的臉,不由得心下狐疑起來。
於楠,原名餘楠,還是當年清韻給她們的女兒取的名字。後來這孩子被認出不是清韻的孩子,自然不該再用餘楠這個名字,這才改了於楠,攆了出去。
可看著這樣一張臉,要說這不是清韻的孩子,連他都覺得不可信的很。
那當年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兩個孩子都是清韻的孩子?可當年清韻懷著身孕的時候的,肚子並不大,誰都沒有猜測過清韻是雙胎。
何況當年吳氏入府也是懷身孕的。
“杭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餘老夫人望向餘杭。
“我在江南見到她的時候,也十分驚詫,因為她真的和當年的二嬸很像。其實當年的事,我心裡一直存了懷疑。二嬸如何會連自己的孩子都分辨不出?”
“你是說,於楠才是當年清韻生的孩子?”老夫人皺著眉。本以為孩子從最初就換錯了,當年乃是撥亂反正。難道,當年的事才是有人處心積慮的安排的?
可沁兒身上的胎記她是親眼所見,做不得假。並且相貌上,沁兒雖和清韻沒有太多的相似,眉眼間卻還是像的。
要說沁兒不是清韻的孩子,似乎也說不通。
她真是被弄糊塗了,兩個孩子,到底誰才是自家的孩子?
“是,於楠才是二叔的孩子。而餘沁,則是奶孃吳氏的孩子。”餘杭指著吳氏,“吳氏貪圖餘家富貴,用自己的孩子換走了餘家的孩子。
“而此事能成,也不僅僅是吳氏的能耐,自然還有有心之人的成全。”餘杭說著便看向關氏。關氏的目光卻一直落在吳氏的身上,黑沉沉的,看的吳氏膽戰心驚。
“杭兒,有些話沒有真憑實據,是不能胡說的。”餘家主望著餘杭,“血脈乃是大事,不可一而再,再而三的顛倒。”
“是啊!這孩子確實很像清韻,可沁兒身上的胎記也是做不得假的。”老夫人嘆息了一聲。
“是啊!空口無憑,杭兒還是慎言的好。有些事豈容翻來覆去的?我看吳氏都還什麼沒說呢!杭兒這自說自話的,怕是不好吧!”關氏抬眸望著餘杭,手上攥著帕子的骨節卻用力的泛白。
“餘沁的胎記,自然又牽扯到了另外一樁舊事。”餘杭拍了拍手掌,福伯帶著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走了進來。老人看得出已然年邁,走路都顫巍巍的,牙齒也稀稀落落。
“這是曾經姚家的老人。”福伯給眾人介紹道,“是伺候先頭二夫人姐弟的人。”
餘杭讓人搬了椅子來給老人家坐下。吳氏看清楚了老人家的面目,倒是吃了一驚。
她還以為此生都不會再見到姚家的舊人了,姚家出事之後,主子們都死了。而僕人自然也被官府發賣了,四處分散,誰還能想到有再聚之日。
她還以為餘杭就是要她開口,卻原來早就做好了別的準備。
這位周嬤嬤可是曾經姚家老太夫人的陪嫁之人,因為得了一雙孫兒孫女,老太夫人怕小輩們照顧不好孩子,便讓周嬤嬤幫著帶過兩個孩子幾年。
“姚家老人?”關氏皺眉,“杭兒你還真是想給我們府裡帶來災難嗎?姚家的人你還敢提?”
“二嬸何必日如此著急?姚家當年是出了事,不過該處置的,朝廷已經處置了。剩下的,自然也是開恩放了的。朝廷也沒說不讓人提。”
“這姚家的老人是怎麼回事?”餘家主越發看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