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累了,想歇息了。”玉忘蘇躺下。
水生便先走了出去,徐邈正站在門口,見他出來,便看了他一眼,眼裡也是無奈。
“我想去找自己的身份。”水生忽然說道。或許等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那麼他們之間的問題便能迎刃而解。
“那你想怎麼去找?”徐邈略低垂了眸光。如今時機尚未成熟,京城已經沒有水生的容身之地。
這個時候,他所知道的一切,都還是不能說出來的。若連逍遙王都保不住水生,那水生若回到京城,怕也難逃一死。
“總是能有法子的吧!”水生苦笑起來。長西村裡的日子過的太平靜了,他也沉迷於這樣的日子,渾渾噩噩。
如今,也該去想想以前的事。
他的過往,本就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不知過往,便無從前行,前路迷茫。
“忘蘇已經找了逍遙王幫忙,只是一時還沒有結果。”徐邈說著。
“我也不能這樣等。”
徐邈也就不多說什麼,水生想要知道過去,是很正經的一個事,他無從阻止。
便也只能隨很水生去了。
徐邈和水生在縣城留了幾日,徐邈看玉忘蘇的胎也保下了,便準備回長西村去。
這一日,徐邈便提起來。
“博聞和月牙也很擔心你,你是不是回村子裡住些日子。你如今胎也不算穩,最好還是不要操勞。”徐邈看著玉忘蘇。
以她的性子,若是留在縣城,難免要為錦繡閣的事操勞。倒是不如回到村子裡,安安心心的養胎。
既然她打算留下這個孩子,他自然也會盡力保這個孩子臨盆。
玉忘蘇想著,倒是真可以回去住些日子。徐邈的醫術,怕是縣城的大夫所不能及的。
若有徐邈在身邊,自然孩子也能更安全些。懷孕初期就險些滑胎,她即便不是學醫的,也知道事情嚴重。
“我也就是一說,回不回去,自然還是看你自己的意思。”
“我也許久沒好好陪過博聞和月牙了,回去住些日子倒是不錯。”玉忘蘇笑著說道。
“你既然決定了,那我去安排馬車的事。”
徐邈剛走,楚歡顏便來看玉忘蘇。休養了幾日,又用著藥,楚歡顏身上的那些傷都恢復的不錯。
“忘蘇,我這幾日都被爹孃關在家裡了,想看你都不能出來。”楚歡顏愧疚的說著。若是忘蘇的孩子真沒了,她都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也就是最初的時候看過忘蘇,後來爹孃就不讓她出來了。一來是讓她好好養傷,雖然不是大傷口,可細小的傷口卻到處都是。娘總說女孩子是不能滿身留下傷痕的,不然多難看啊!
二來,也是最主要的,爹孃還是擔心她出來會有危險。
這次寺廟中的事情,爹孃是真的嚇到了。若不是逍遙王的人介入了,讓家中不要摻和此時,爹早就對寺廟那邊動手了。
這次的事也算是提了個醒,讓她以後出門要多小心。外面到底不同於家裡,人心險惡,不得不防。
“他們也是為你好,我也是不希望你出來的。”玉忘蘇握了握楚歡顏的手。
她知曉那些人的目標是歡顏,自然也擔心歡顏出門遇險。在幕後指使沒抓出來之前,她還是覺得歡顏留在楚家是最安全的。
“在縣城裡呢!又不同於在外面啊!再說了,我有帶護衛的。”
“你有沒有仔細想想,到底誰可能會對付你?”玉忘蘇認真的問著。既然想要玷汙歡顏,那便是憎恨歡顏的可能性很大。
畢竟女子的貞潔那麼重要,真被玷汙了,很可能一輩子都毀了。這個時代,一旦沒了貞潔,外人就可能會議論破鞋之類的。
誰也不會去管,其實女子本身就是受害者,應該受到更多的保護,而不是無休止的非議。
她也不清楚歡顏所結交的人,自然無法猜測有誰可能動手。不過會使這樣陰毒的招數,她總覺得背後可能是個女人。
女人下手往往要更陰毒,因為只有女人最清楚,一個女子的貞潔重要到何種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