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雪都快懷疑上帝是不是給他開了一道天窗。
不管什麼樣的環境,他好像都死不了。
命真大。
中午薄輕語剛出急救室,謝炎首長就帶著一個營的人幾輛車從外面趕了回來,下了車,一隊隊整齊劃一的穿著迷彩服的作戰兵臉色都有些凝重。
眼尖計程車兵瞧見了薄輕語,彷彿是看見救星一般朝著她喊道:“薄醫生,救命啊!!小五受傷了!”
薄輕語頓住腳步,聽到這話她回頭朝著身邊的幾個醫生說了幾句,醫院裡面裡面有護士帶著擔架走了出來。
謝炎首長帶著幾個兵把受傷小五抬著匆忙的走了過來,護士將小五帶了進去,謝炎臉上第一次如此凝重。
“小五手腕關節那處中了一槍子彈。”
“薄輕語,如果可以……抱住他的手,他是一名狙擊手。”謝炎的聲音低沉而又沙啞,在薄輕語走進急救室的時候,他叫住了她。
這個堅硬冰冷的男人眼睛裡面都佈滿了紅血絲,他們這群人是相依為命保家衛國的戰友,小五是一名很出色的狙擊手,如果一名狙擊手保不住自己的手,那就意味著……小五得退役了。
他還這麼年輕,今年才二四歲,以後還有更多上升的空間。
現在讓小五退役,這就相當於要了他半條命。
薄輕語喉嚨有些澀澀的,她點了點頭,看著謝炎首長:“你放心,我會救他的。”
“拜託了。”謝炎眼神深沉的看著她。
薄輕語點了點頭,轉身走進了急救室,護士長將手中早已經準備好的葡萄糖遞給了薄輕語,薄輕語伸手拿過來,直接喝了下去。
她沒進食什麼東西,得補充一些體力,這臺手術做下來,得花費兩三個小時。
薄輕語穿著白大褂,臉上帶著口罩,她走到小五旁邊,看著這個男孩眼睛猩紅,額間冒著冷汗,痛的整個人都直抽搐了起來,他卻咬緊了牙關沒有吱聲。
穿著一身筆挺軍裝的男孩抬頭看著薄輕語,眼睛澀澀的,殷紅的厲害:“嫂子,我的手……是不是保不住了。”
他的聲音顫抖帶著一些害怕,他是成為一名頂級狙擊手的,小五在部隊裡面很出色,是從特戰部隊裡面塞出了優秀兵種,未來的潛力還特別的大。
他參加過國家之間的狙擊手比賽,每次都能拿個第一回來。
他這雙手都是他的命。
薄輕語聲音溫和的安慰著他:“別怕。”
“有我在。”
這個時候沒有人去在意小五這聲嫂子,每次一群兵蛋子從外面回來,遠遠的看見薄輕語就會朝著她揮手,小五總是蹦噠的最厲害的,也是起鬨最大的,每次都是他們首長重罰的一個。
別人跑三公里,小五得跑五公里。
有一次小五嘴漏喊了聲嫂子,一個營的都用那種洪亮的聲音叫著嫂子,把薄輕語叫的臉色漲紅,怎麼解釋也沒有,她聲音沒一群男人的嗓門大。
隨後謝炎直接讓他們跑了十圈,小五看見她就不敢在公共場合叫了,私底下,他是叫她嫂子,儘管薄輕語讓他不要這樣叫,叫她薄醫生,小五每次都嬉皮笑臉的混合了過去。
小五對薄輕語很好,當初薄輕語剛來的時候,她有些怕謝炎首長,小五總是隔三差五的給她送東西過來,怕她人生地不熟的,還經常帶她出去認識新的朋友。
薄輕語能很快的適應這裡,一半是託小五的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