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給他支撐了起來,只是輕輕的動一下,代梟疼的渾身都是痙攣痛的像針扎一樣。
他很痛,全身都在痛,身體出了一層冰冷的汗,唇角都在顫抖著,可他確實一點都沒有發出聲來。
薄輕語倒是眼睛先紅了起來。
如果不是她,代梟也不會遭受這個罪。
代梟看著她眼睛紅了,沉默一下,玩味一笑:“是我受傷,你哭什麼?”
薄輕語:“沒哭。”
他冷嗤道:“出息。”
“代梟,對不起啊。”
薄輕語說的特別的真誠,她的聲音嘶啞而帶著一些難受和自責,她知道他肯定很痛,薄輕語是醫生,怎麼會不知道他現在有多難受。
那就跟像被人拿著刀在割他的肉,一刀一刀刀下去,幾乎是連皮帶肉般撕裂開來了。
他肯定很痛的。
可他從來不說。
“道歉做什麼,又不是死了,等我什麼時候死了,你再來哭也不遲。”他依舊是一副散漫帶著幾分輕佻的語氣。
薄輕語眼睛紅紅的,給他放好了小桌子,擺放好了碗,代梟一看她眼睛都紅了,莫名其妙的,他也說不出什麼冷言冷語出來。
他拿著勺子吃了起來,每動一下,就動的厲害,沒多一會兒,他額頭全是冷汗,一雙手拿過他面前的勺子:“還是我餵你吧。”
代梟沒矯情,直接給了她。
病房裡面安靜的只有吃東西的聲音,薄輕語喂他一勺他吃一勺,麵條味道很寡淡,裡面加了兩個雞蛋和一些小青菜,不是特別美味,卻也是好吃的。
“薄輕語。”他叫住她。
“嗯?”
“你結婚了?”
薄輕語愣了,心像被什麼紮了一下,她搖頭:“沒有。”
代梟蹙眉,似乎是有什麼不解,他盯著薄輕語看,那眼神過分的炙熱了些。
“我為什麼要來救你?”
不等薄輕語回答,代梟又說:“我喜歡你?”
“砰”的一聲,勺子掉在地上,碎了。
代梟笑的沒心沒肺一般:“我不過隨口一說,你這麼緊張做什麼?”
薄輕語有些惶恐的看著他:“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