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雪帶著薄輕語進病房,代梟抬著那雙眼眸看了過來,有些幽深。
薄輕語對上他的眼神,頓時就有些尷尬。
薄輕語輕聲道:“我是來給你換藥的。”
代梟冷笑:“怎麼?”
“換個藥就要讓人去請你來?”
薄輕語一聽這話,她整張臉就宛如被火燒一般,火辣辣的。
她也不敢跟他爭執,走過去拿著托盤上的藥放在了他病床邊,然後看著代梟,又看了看北冥雪。
北冥雪秒懂:“哦,我出去就行了。”
薄輕語連忙喊住她:“不是,你能把他給扶起來嗎?”
薄輕語有些訥訥的看著北冥雪,她不太好去扶代梟,也不能讓北冥雪走。
讓北冥雪出去,薄輕語不子在,人家畢竟是代梟的正牌妻子,她跟代梟倆個人在房間裡面待著,也會覺的有些尷尬。
北冥雪挑眉,走過去,直接伸手拽起代梟,然後放了個枕頭在上面,又給他把床給支起來了。
代梟被她這番折騰,額間都冒了很多的冷汗,他腹部的紗布都滲透出了一些血,薄輕語連忙叫北冥雪:“他腹部出血了。”
北冥雪回頭看了一下,果真是出血了,她有一些不大好意思的笑了笑,有一些小尷尬:“抱歉,好像太粗魯了。”
代梟:“……”他娶北冥雪回來,他當初是瘋了嗎?
薄輕語給他腹部上的紗布用剪刀慢慢的減掉,然後開始給他逐步的換藥。
代梟也乾脆利落,倒是沒說過什麼,薄輕語也不會覺的尷尬,後面的流程都是比較正常的,代梟也沒有在作妖。
薄輕語全神貫注的低垂著眼眸給他換藥,不知道什麼時候,北冥雪已經從房間裡面走了出去。
病房中就只有他們倆個人。
代梟儉著一雙幽深的眼眸緊盯著面前的薄輕語看,她長的特別好欺負,性子柔柔弱弱的,看起來有些像低聲下氣的小媳婦一樣,眉眼精緻,五官漂亮。
面前的這個人她長的唇紅齒白的,儘管臉蛋上還有些淺淡的薄紅色疤痕,卻不影響她的美貌。
在敘利亞這個條件艱苦的地方待著,這女人的面板居然還這麼好,代梟有些意外。
那肌膚嫩的可以直接掐出水來了。
薄輕語穿著一身白大褂,額間細碎的發散落,帶著幾分柔弱凌亂的美,那雙溼漉漉的眼睛看人的時候就好像很委屈一樣,總是容易勾引出代梟心裡面想欺負她的慾望。
他就是想把她給欺負哭。
心裡面這種念頭一閃爍而過,腦海裡面突然就浮現出一張稚嫩的可憐兮兮的小臉:“代梟,我又捱罵了,嗚嗚嗚,數學老師把我叫到辦公室訓了一頓。”
“哇哇哇,我數學又沒有及格,我該怎麼辦啊。”
“哈哈哈哈。”
回應小姑娘的哭聲是一陣幸災樂禍般的大笑聲,少年朝著她招了招手:“過來,讓哥哥來教你。”
昏黃的燈光下,小女孩乖巧的坐在凳子上,少年桀驁不馴,身子挺拔的坐在她旁邊的書桌上,看起來吊兒郎當的,有些像不良少年。
可他的聲音很清脆,很悅耳動聽,少年的低沉的聲音緩緩流出,眉眼間帶著笑卻是很有耐心的教著面前的這個小女孩。
小姑娘臉上還有淚水,一抽一抽的拿著筆寫作業,他彎腰撐在她上方拿著筆給她劃出條紅線:“你是笨蛋嘛?”
“這都給你講了三遍了,你怎麼還不會?”
“我、我有很認真啊,可我就是不會,它變了,跟之前不一樣。”小女孩特別委屈的指著其中的幾個數字。
那些數學題幾乎是換湯不換藥的,稍微變動一下,她就不認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