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梟直接讓人滾蛋,他一個人在病房裡面沉思了很久。
男人神色莫測,眸色漆黑幽深,想不通,實在是想不通。
居然不是他的情人,而是什麼狗屁妹妹。
哥哥和妹妹的戲碼?
呵……
代梟自己想想都覺的可笑。
他可不認為自己是那種博愛的人。
他很珍惜自己這條命,不可能為了一個所謂的妹妹就連命都不要了,除非……男人漆黑的眼眸越發詭譎深邃了起來。
除非他對薄輕語有著不可告人的慾望,掩藏在深淵中被他死死的壓制著。
他對她早已經圖謀不軌。
男人想到這裡頓時漆黑的眼眸頓時幽深了起來,他微微的眯起了眼眸,想著這個猜想的可信度能有幾層把握。
薄輕語知道代梟把人給趕出來了,她也不想去觸他眉頭,沒了記憶的代梟就給她一種莫名的強勢和侵略性,那種感覺,讓她有些怕他。
雖然他是因為自己才這樣的,可她也救了他。
雖然……雖然……雖然他失憶了,但好歹命是保住了。
晚上八點左右,北冥雪的父親知道代梟的傷之後,直接讓人就把她給送了過來。
北冥雪身為黑道出生的大小姐,對於敘利亞發生的戰亂和死人的屍體,她眼睛都沒有眨一下,踩著一雙恨天高就走在醫院的走廊,身邊還跟著幾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保鏢。
她看著那些傷員,眼神是淡漠的,甚至連眼皮都沒有眨一下。
她這人,可不是什麼擁有同情心的人。
這個世界上,同情心這噁心的東西是最沒用的,幫不了,就別用那種悲慘的眼神注視著別人。
北冥雪知道薄輕語在這待了兩年,還挺詫異的,在她的印象中,薄輕語應該屬於那種養在溫室裡面的小花朵,需要人精心的澆水養著。
感覺輕而易舉的就能夭折一般。
北冥雪挺敬佩她的。
這要換了她,她才不可能在這種鬼地方待下去,早跑路了,有福不享,那是傻子行為。
咳咳咳。
也不是說薄輕語是傻子,哎,有句話怎麼說來著,人各有志嘛。
可北冥雪寧願死,也不會待在這種鬼地方……
想著,想著,代梟的病房就到,她推門而入,看著病床上慘兮兮的代梟頓時驚訝的瞪大了眼睛:“臥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