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柔湊到她耳邊陰冷的一笑,那笑容森然而冰冷。
薄輕許聽到這話莫名的打了一個寒顫,她知道,林柔既然說得出,就一定會做得到。
她的睫毛輕輕的顫了顫,眼神卻帶著一些倔強地看著她。
林柔看著她這雙眼睛心裡面就湧出一股無名的怒火,她最討厭的就是看見薄輕語這種看似清澈的眼神。
明明就是個臭婊子,一朵白蓮花而已,偏偏要裝出一分很清高的模樣。
代梟他就是喜歡這樣的?
喜歡這個女人一副清高的模樣?喜歡她這副裝模作樣的樣子?
林柔最看不慣的就是薄輕語那副高傲,清高,人上人的樣子,她渾身透露出來的氣息,都是她林柔學不來的。
那種從小被金錢被薄家這樣的富貴,人家嬌養長大的人,她身上自然帶著一股與生俱來的尊貴和自信,這種自信,落在別人的眼裡面,就顯得有一些矯情和高傲。
其實這並不是高傲,只是人家的自信,她從小什麼場面都見過,就算是在一場高階的宴會上,她也不會露出幾分膽怯,無論是任何高大上的場合,薄輕語都能夠適應。
對於她來說,這就像一場親戚朋友之間的一場聚會而已,而於林柔來說,每一場那種看似豪華的宴會,都讓她戰戰兢兢,如芒在背,可又想把握這個機會,走入上層社會,不免的顯得有一些捉襟見肘,與整個宴會都有一些格格不入。
因為她什麼人都不認識,也沒辦法做到薄輕語那樣遊刃有餘,她就只能看著薄輕語笑著跟身邊的人打招呼,輕輕地叫著那些人二伯,大伯,三叔,陳阿姨……
而林柔面對這些人確實有一些陌生,有一些不知所措,儘管她的臉上表現出了鎮定,可她無權無勢,那些人根本就不會搭理她,如果不是看在代梟的面上,她恐怕連一句話都跟這些人說不上。
林柔對於薄輕語這種人,心裡面是帶著一絲嫉妒和憤恨的,憑什麼他們都可以這樣光鮮亮麗的活著,而自己就是一個窮人家的孩子?
她想要過上薄輕語這樣的生活,這需要不擇手段的去獲取,
“薄輕語,這裡沒有其他的男人,你現在還裝什麼裝?”林柔眼中幾乎是要滲了毒一般,她盯著薄輕語那雙眼睛看,恨不得將她那雙眼睛給活生生地扣下來!
薄輕語依舊是冷冷淡淡的看著她,儘管她整個人都是脆弱蜷縮在地上,嘴角還殘留著血跡,可也就是一副不服軟的樣子。
一隻病貓能夠垂死掙扎多久?
“你再看一下試試?”林柔盯著薄輕語的眼睛,陰冷的笑道。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的眼珠子摳下來?”
“你不好奇,我剛才是把照片發給誰了嗎?”
薄輕語笑了笑,她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跡。
“我剛才發給了代梟,你說他會不會因為你來救你?”林柔看著薄輕語臉色都變了,她頓時就笑得越發的陰冷了起來:“哈哈哈哈哈。”
薄輕語頓住了。
林柔把照片發給代梟了?
薄輕語手指微微顫了顫,她嘲諷的看著林柔:“你以為你把照片發給他,他就會來嗎?”
林柔蹲下身,拿著把刀對在她的臉上,那把冰冷的刀看起來特別的鋒利,只要輕輕地一化就能化開整塊肉,冰的讓薄輕語心裡面有些發寒。
她知道,今天自己一定是凶多吉少了。
林柔冷笑道:“我們打個賭吧,我賭他一定會來!”
林柔真是愈發的不懂這個男人了,明明對面前的這個臭婊子,多方的維護,臨門一腳卻娶了一個陌生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