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很難受。
尤其是言珩的目標可能還是她四哥跟安錦。
薄輕語絕對不能接受這樣的結果。
或許是從更早之前,他就已經在計劃了。
言珩聽到這話,眼睫毛輕輕的顫了一下,隨後,他臉上浮現出一如既往的溫和,有一些無賴頭痛的看向對面的質問他的女孩。
“我是言珩啊,你怎麼會這麼快就忘了呢?”言珩眼睛裡面頗有一些無奈,他拿著手中的手帕,想伸手過去給她擦臉邊的眼淚。
薄輕語一下子避開了。
“你又想催眠我?”
“是不是?”薄輕語含淚的看著他,傷心的嘴唇止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昨天她在家裡睜著眼睛躺了一天一夜,幾乎沒睡覺,腦子炸裂開了來。
她在腦子中無數次的回憶著,他們見面的每一個細節,回想著每次言珩出現的方式和地點。
錦兒大概是認識他的。
所以他才不敢見錦兒,每次都以各種理由搪塞了過去。
以前她從來沒有多想過,可如今每一次回想起來,言珩都像是在躲避錦兒。
如果他真有心要請錦兒吃飯,那就一定會有的。
只是自己以前天真的以為,他是真的忙。
這手帕,被他動過手腳了。
薄輕語避開了他手中的手帕,她雖然查不出來言珩具體在這手帕上做了什麼,或者是噴了什麼藥。
無色無味。
但是手帕絕對有問題。
從第一次見面他送她手帕開始,這一切的一切就像一個陰謀,她就是那隻小白兔,天真的落在了他的陷阱裡面。
可當她一旦發現問題,她順著所有的線索跟時間軸去探索言珩,會發現很多很多的問題。
言珩聽到這話,幾乎是下意識的看向了她。
薄輕語看見,言珩的眼神在那一瞬間變得有一些陰沉了起來,不再像以前那麼溫和,裡面陰冷森然可怕。
他僅僅只是那一瞬間的過程,他突然就恢復了以往的溫和,有一些僵硬的看著她笑道:“輕語,你是不是對我有一些誤會?”
薄輕語整個人向後靠了一下,儘量避免跟他的眼神有正面的交集。
“言珩,你沒必要催眠我,我知道自己的催眠術不如你。”薄輕語垂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