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醫生冷笑了一聲,矇住薄輕語的眼睛,兩個人就轉身看向了窗外。
薄輕語雙眼朦朧,帶著一些迷茫,裡面好像鋪滿了一層濃濃的霧氣,她整個人就完全不在狀態,她的瞳孔渙散著,耳朵處全是那一聲聲帶著悲憤,不滿,仇恨的聲音。
都是你這個醜八怪的錯。
都是你的錯。
她整個腦子裡面回想著的只有這兩句話。
她渾身僵硬,宛如一個木偶一般,臉上沒有任何生機,只是耳邊不停的迴圈著那兩句話。
那兩句話就像魔咒一樣,不停的,久久的在她耳邊迴盪著。
宛如地獄中的撒旦,使出了誘惑的手段。
伴隨著的是病房中撕心裂肺的痛苦叫聲。
門外的護士醫生聽到裡面的響動,被攔在外面也不能進去。
護士長站在一旁,臉色冷沉冷沉的,院長想要推門而入,直接被她拉住了。
“薄醫生跟夏醫生在裡面,院長您不用去了。”
護士長這句話直接讓院長停留了腳步。
帝都醫院,薄家可是有絕對的控股權的,別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既然薄醫生在裡面那他就不用擔心什麼了。
只是……
這聲音似乎有些不對勁呀。
“確定裡面沒什麼大問題嘛?”院長聽著那撕心裂肺的痛苦聲,忍不住再次問出了聲音。
“沒問題。”護士長不鹹不淡的回答。
這個時候,病房之中立馬就傳出了兩道比之前更痛苦的聲音。
院長:“…………”
院長看著門前這兩個高大的保鏢,低頭掩手咳嗽了兩聲。
“那什麼……我還要開一場會議,就先走了。”
“我還有一場手術,我也要先走了。”
“我還有一場門診呢,先告辭。”
突然一下門口的人都走得七零八落的,沒什麼人了。
保鏢看見這個場景,嘴角都忍不住抽搐了起來。
出於職業涵養,他們的臉上依舊是面無表情兇悍冷冰冰的模樣。
病房中。
安錦冷著雙眼眸,手越捏越緊,病床上的男孩直接被她從床上提了起來,他的腿上還打著石膏,一動,感覺腿都跟裂開了一般,痛苦,席捲了他的全身和整個人痙攣了起來。
剛才那個囂張跋扈的氣焰瞬間被滅的乾乾淨淨,取而代之的是恐懼跟旁徨。
他的手背上面還輸著液,脖子上的呼吸越來越少,他痛苦地捏緊了拳頭,導致手臂上的針管膨脹了起來,細小的針直接將他的面板給挑了起來,血液開始倒流進輸液瓶中,順著那白色的管子直接流進了白色瓶子中。
血紅色的液體,瞬間上整個瓶子都染紅了。
那場面看著暴力又血腥,許安在旁邊看得觸目驚心,整個人心驚肉跳的。
而女人臉上帶著冰冷刺骨的寒意,整個人冷情又弒殺。
容四爺將那中年男人打得半死不活,才收回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