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還被他自己說了,出來還是那種忐忑不安的模樣,然後又被這女人給嘲諷了一番。
容四爺覺的,他的裡子跟面子都沒有了。
現在面前的這個人跟他那會兒去看他的時候完全是兩個模樣。
在他懷裡肆無忌憚的笑著。
那年,他第一次以一個隱形人的身份去到了她的面前。
那是他找到她之後。
黑色的卡宴裡,容華手指一下又一下的敲打在車窗上。
電杆下,一個長相白嫩的女孩倚靠在上面,一身洗得發白的牛仔褲,將又細又長的腿襯托的筆直,白色的襯衫被她挽起一截,露出瞭如藕一般的胳膊,又細又白。
昏黃的燈光打在小姑娘的臉上,照耀得她的面板晶瑩剔透,那雙纖細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有節奏的撫摸著冰冷的刀柄,寒冷的光,折射出小姑娘平淡如水的眼眸裡。
還有那個地下賭場,小姑娘的眼神特別冷了,冷得幾乎要結冰水了一般。像要把人給凍僵了。
那個時候她特別的冷漠,眼神帶著幾分悲憤。
她渾身都散發著一種孤獨和疏離冷漠感。
他想起那燈光下的人今天看見的人,同是一摸一樣的人,穿著打扮倒是大相徑庭,那身碎花連衣裙很適合她穿,小姑娘的腰肢細得讓人難以想像。
很溫柔、乖巧的打扮,卻跟她骨子裡的乖張不相符合,小姑娘柔和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甚至有些被人惹怒後的不耐煩,漂亮的臉上帶著冷俊,紅潤飽滿的唇抿得死死的,帶著些懶散。
像是波斯貓。
捲翹的睫毛很長,面板白的發光,長長的頭髮濃密順滑。
典型的乖乖女,跟地下賭場那個狠戾冷漠的人,差得不是一星半點。
那雙乾淨透澈的眼,平靜如水,沒有絲毫認出他的恐慌。
她認出他來了,他可以肯定的說道。
明明沒有見過一面,怎麼認出昨天晚上坐車上的就是他?
容華突然莞爾一笑,唇邊盪出一絲玩味。
他只知道這丫頭不簡單,這麼多年好像變化特別的大。
能讓他感興趣的人或物,幾乎沒有了。
除裡安錦。
從那個時候他就知道,面前的這個女人有幾張面孔。
他那個時候就在想。
他倆交鋒,誰會先贏?
男人坐在車中臉上但笑不語,精緻如雕刻般堅毅的臉龐卻張揚著如死神一般可怕的氣息。
車子在緩緩得行駛,一道鈴聲打破了這一室寂靜。
“說”容華雙手張開,有些慵懶的撒在後座椅上,嗓子中帶著些噥音,仿若剛醒,聲音中還帶著睏倦。
“洩露爺行蹤的人抓到了。”電話裡的人恭敬的說道。
“處理了。”容華聽到這話,閉著眼睛,連眼皮都沒掀開,發出的聲音低沉帶著些暗啞。
“是”對面恭敬的說道,對面傳來利器劃破面板的聲音和求饒聲:“四爺,我錯了,我不該出賣您,求您饒了我吧!”
一道尖銳的男人尖叫出聲,繼而緩慢的平息下去。
容華掛了電話,眉宇有些冷,近乎似妖的容貌上讓人讀不清他的態度。
車子緩緩進京,容四爺,回國了。
他是一個自古從來不曾出現過,未來也可能不會再出現的人,他只是一個人,卻做了超越人的事,但他只是一個人,這個龐大的商業帝國因他一人而存在。
這個男人,猶如神明一樣活在人們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