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室的燈關了。
代梟被人從裡面抬了出來,傅斯年跟容四爺等待外面,幾乎是立馬站了起來。
“醫生,人怎麼樣?”
“他沒事了。”薄輕語從外面走了出來,護士將代梟送進了重症監護室裡。
“三哥。”
“輕語?”傅斯年微微有些詫異的看著薄輕語,她摘下口罩,臉色蒼白無力,身子很虛弱。
已經虛弱到彷彿風一吹就會倒下去的模樣。
那顆子彈差點命中代梟的胸膛。
差點要了他的命!
她差點,差點就再也見不到代梟了。
薄輕語一想到這個結果,她就覺的慌亂,渾身都在發抖,背脊一陣發寒。
她寧願他活著,寧願他娶別人,她也不寧願他死。
她寧願他活著。
傅斯年走過去扶著她,薄輕語終於崩潰不住了眼淚,哭倒在了傅斯年的懷裡,哭的嘶啞惶恐不安:“我好怕他醒不過來了。”
薄輕語渾身都是顫抖著,她手指不斷的發顫,眼眶淚眼婆娑的,看不見事物。
薄輕語連發出來的聲線都是顫抖著的,她眼眶紅的厲害,臉上一片惶恐,她是醫生,很清楚代梟傷的有多嚴重。
他什麼時候能醒過來都是個問題。
沒有人知道,她在給他動手術的時候,心裡有多害怕,如果代梟在她的手上沒了,她不知道該怎麼原諒自己。
她是為代梟學的醫,代梟以前總是受傷,她就想著,以後她給他治傷。
可如果她連他都救不了,薄輕語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面對現實。
她好怕,內心深處慌亂,巨大的壓力逼在了她的頭上。
“子彈距離心臟兩厘米,差點打中了他的心臟。”薄輕語紅著眼哽咽著說道。
這話讓容四爺眼睛都沉了下來。
這件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你的人查出來了?”容華問傅斯年。
傅斯年搖了搖頭。
容四爺瞬間黑沉了眼眸,他靠在椅子上:“有人盯上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