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有著軍人特有的氣質,莊重而冷峻,沉著而內斂,一頭短髮,配上他那種充滿中國軍人特色的氣質,顯得乾淨而利落。
男人微抬的鳳眸,時而散發著狼一樣兇狠的殺氣,時而透露出尊重與謙虛,時而又是那麼柔和溫柔,堅挺的鼻樑亦如他的個性一般的堅強,稀薄的略帶乾燥的嘴唇,只有用血和汗才能將其清潤。
他俊美的臉上,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裡閃爍著堅強的目光,臉上掛著微笑。
這便是安錦的舅舅,南閻!
他那一身戎裝,穿的是莊嚴,看的是軍魂,擔的是使命,頂的是責任。
“舅舅。”安錦轉身朝著南閻跑了過去,一頭扎進了他的懷裡,臉上帶著滿新雀悅的伸手一把抱住了他:“舅舅,我好想你。”
“南閻首長,你家姑娘回來看你來了。”
“嗯。”他摸了摸安錦的頭:“都快要比我高了。”
人都到他下巴頦處了。
南閻笑了笑,抱著人朝著嫂嫂們點了點頭:“我先帶著小錦進去了。”
南閻轉身牽著她的手就往裡面走,:“在裡面都聽到張嫂嫂叫你的聲音了。”
野哥提著安錦送給南閻的茶葉跟在了身後,他仔細打量了一下面前的這個一身軍裝的男人,眉眼端正,一身正氣凜然。
“這次怎麼突然回來了?”
安錦抱著他的手臂跳進了門檻,跟個孩子似的:“想你了唄。”
“你要真想我,就該早些回來看看我。”
“你舅舅孤寡老人一個,看著怪可憐的。”
安錦頓時笑了:“小舅,你今年才二十九呢。”
南閻停住腳步,看著安錦:“你進門的時候,看見大門口蹲著個什麼人沒有?”
南閻沒見過那麼執拗的人,從安錦走了這麼多年,每縫她母親、外公、外婆的忌日,軍區大院門口都會蹲著一個人。
南閻的車被攔下過兩次,女孩眼睛怯弱的看著他:“我姐姐回來了嘛?”
南閻認出了這是誰的孩子,頓時眉眼都冷了下來,直接讓司機把車開了進去。
安錦仔細回想了一下,搖了搖頭:“沒有。”
“怎麼了?”
“小舅,你是被誰家姑娘給堵了?”安錦回眸挑眉。
南閻臉色微沉,伸手彈了一下安錦的腦門:“你這張小嘴,一天不打就要掀房子。”
沒看見最好。
南閻這輩子最恨的就是那母女倆,她們是南煙自殺的源頭。
他心中的恨,沒有任何人能解,除非,她們都去死。
可他是軍人,軍人的責任和使命迫使著他不能這麼做。
所以他把恨都埋藏在了心中。
安錦不明所以,總覺的他小舅舅在說誰:“舅舅,是你朋友嘛?”
“不是。”南閻冷漠的說道。
他帶著安錦穿過了一道走廊,腳底踩在青石板路上,他把安錦帶到了祠堂,舅侄倆拿了柱香往中間一跪,朝著燒著香的堂前拜了三拜。
安錦直起身雙手合十,手裡拿著三柱香,她閉著眼睛默唸道:外公,外公,媽咪,你們在天之靈,請保佑舅舅一生平平安安的。
外公,外婆,孫女嫁人了,他叫容華,是入了孫女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