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清此時已經和濮樹等人踏上京都。應足協邀請參加亞洲盃開幕式,中國vs韓國。作為主唱嘉賓幾人當然不能拒絕。
開幕式現場,比賽還沒有開始。場內就湧滿了為中國隊加油的球迷。清一色的紅色海洋,在歡騰,在雀躍。
高文森驚歎:“哇!人是真的多啊!”
“開玩笑,8萬多人好嘛!”朱卓也是被現場的人說震撼。還不忘拉過身邊的杜清:“你說你小子,怎麼就這麼厲害到一首歌直接被足協用了?”
杜清笑笑沒說話,前世自己根本沒有去過現場,因為職業,最多的就是去一些演唱會。眼前的歡騰的人海著實把自己震撼到了。眼前的一幕讓杜清思緒飄回安宜。
杜清幫安宜隊拿到了晉級賽資格,但補時最後隊長王傑的事讓自己無比揪心。一定很疼吧?在醫院,杜清了解到大概就是鼻樑骨斷裂和輕微腦震盪。那近距離勢大力沉的一腳踢在臉上,杜清想想都肉疼。
不過王傑倒是安慰杜清:“沒事,習慣了。作為隊長我必須以身作則,球隊能贏就行。”然後王傑話鋒一轉:“杜清,謝謝你,麻煩你了。”
杜清“嗯”的一聲,帶著疑惑。
“不是你,我們不可能扳平,更不可能參加晉級賽,我們就只能回去繼續訓練。謝謝你。”
“我也是咱們球隊一員。應該的。”
杜清想起王傑說到晉級賽那憧憬的眼神,炯炯有神,期盼,渴望,不過杜清知道王傑趕不上了,王傑的傷至少要養1個多月,也許到時候安宜隊早就被淘汰了,所以還有著失落。
杜清不知道人們為什麼瘋狂的愛著足球。為了他拼命奔跑,為了他流汗,為了他流血受傷,為了他瘋狂吶喊,為了他喜悅失落……對杜清而言,這不過是一個任務,是人生路上的一個片段。
“杜清,杜清……”
杜清被高文森晃醒,一臉懵著看著高文森。
“你小子不會還沒睡醒吧?怎麼老走神?”
杜清笑笑:“嗯,有點累。”
“喲,知道累啦?天天上報紙,上新聞,微博又鬧翻了吧?”
杜清搖搖頭:“沒有,沒上網。不想看,隨他們說去吧。懶得理會。”杜清從醫院回去,就在沉默著,思考著。關於音樂,關於足球,關於未來的路。
“你可不知道,那群人又在說你了,說什麼江郎才盡了,開始去踢球了。虐虐小學生可以……”高文森的話被濮樹打斷。
“好了,別說了,馬上上臺了演出了。”濮樹一向是跟老大哥一樣,大家還是很信服濮樹,所以也就收拾收拾。
杜清也不再多想,自己是一名職業的歌手,上臺之前必須會以最好的面貌出現。
大家都嚴肅的不講話,精心為接下來的演出調整最好的狀態。
杜清極力的讓思緒平靜,但腦海中卻不斷的出現著王傑、劉毅、隊友們的眼神,耳邊不停著響著“中國必勝!中國必勝!”
杜清渾渾噩噩的上了臺,全場都安靜下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已經站在了臺上,面對著8萬名觀眾。他們身披紅色戰衣,那是中國紅,血一樣的紅,堅毅,犧牲,鮮豔,激昂……刺紅了杜清的眼睛。
前奏響起,杜清深吸一口氣,振奮人心感人肺腑的音樂飄揚在京都體育場的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