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宮。
景隱目不轉睛的盯著床上焦黑的人影,雙目赤紅。
為什麼。
連這個機會都不給他。
他已經在改,甚至願意想方設法的治理這個國家,只為了日後,日後……
“皇上……”
王貴小心翼翼的端著一碗羹湯進來,雖然很慌,但是依舊保持鎮定。
“皇上,您就吃一點吧……”
“滾!”
沙啞的厲喝差點沒讓王貴把手上的羹湯給丟出去,還好只是灑了兩滴穩住了。
沒敢再勸,王貴正打算轉身離開,目光落到‘蘇瑤綰’的手指上卻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對於這些得寵的主子,王貴向來關注的很,尤其是剛剛被封為貴妃的蘇瑤綰,王貴早就讓人打聽了她的喜好和一些習慣。
皖貴妃的手指有些奇異,中指和食指一樣長,以往皖貴妃最討厭別人拿她的手指說事,這才被王貴記在了心裡。
想到這,王貴忽然一陣心驚,顫抖著一下子就對著景隱跪了下來慌不擇言。
“皇上,奴才瞧著,皖貴妃有些不對啊……”
景隱目光漸冷,看著床上的屍體。
王貴見皇上聽進去了,急忙就開口。
“回皇上,皖貴妃的中指和食指一樣長,而這具屍體卻……”
目光落到‘蘇瑤綰’的手上,一長一短,哪裡是一樣長。
難怪他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只是卻沒有那個心思仔細的去想,現在一想,似乎到處都充滿了詭異。
為什麼整個儲秀宮沒有一人察覺到司瑤靜進去,還有宮中的侍衛,為何也沒有察覺到。
“查!”
他倒要看看,這件事究竟是誰搞的鬼。
*
墨竹武功不弱,再加上有司鎮屠的人在外面接應,所以這個時候出城倒是挺容易。
司鎮屠這次一共派來了五個人,一方面是接應她,另外一方面是保護她。
出了城之後,蘇瑤綰就和司鎮屠的人快馬加鞭的趕往西北,連馬車都沒坐,就怕半路上景隱察覺到不對勁過來抓她。
一行人整整騎了一整夜的馬這才找了一間偏僻的客棧休息,進出的時候蘇瑤綰全都蒙著面,就連墨竹几人也稍微的換了裝束。
從京城到西北,不日不夜的趕路也要七天的時間,算上停下來簡單修整的時間,最起碼也要十天才能到達西北。
休息了半日,一行人避開人多的地方繼續上路……
*
“回皇上,事情已然查清楚。”
暗衛跪在地上將事情一一說清。
“據司瑤靜和浣衣房中宮女所述,那日是貴妃娘娘親自邀請司瑤靜去儲秀宮,司瑤靜也交代就是在去了儲秀宮之後才找到宮中巡邏的弱處,至於儲秀宮的宮女太監交代,那日也是貴妃娘娘吩咐他們不用守夜……”
聽著暗衛的一一敘述,景隱微微眯著眼,指尖一下下的點著桌面。
“她身邊的宮女可有回來?”
“未曾。”
聽到這兩個字,景隱忽然感覺心中似乎鬆了一口氣,可是緊接著就有一股怨氣翻騰而出。
她親自設計了這個局,難道僅僅是為了離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