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的飄雪逐漸停歇,大地又重新覆蓋上新的白色外衣,勞累一天計程車兵,紛紛圍坐在一塊,伸手烤著眼前發篝火。
軍帳內
霍去病坐在主位上,韓冥和趙雲兩人各立兩邊,霍去病看了一眼今日的戰報,虎目盯著趙雲道:“今日趙雲將軍單騎擒拿努爾哈赤,這份功勞本將暫且記下了,眼下應當乘勝追擊,剿滅努爾哈赤的的殘餘勢力,一舉蕩平東胡,一來可壯軍威,二來前線接到了戰報,鐵木真南下,恐怕會多線開戰,草原的餓狼永遠都是有仇必報,所以應當速戰速決,三來我軍衝鋒八百里,與身後的大部隊失去了聯絡,後勤供應不上,大雪封山,身後的運糧兵,不能及時抵達,我們要搶奪敵人的牛羊,補充食物!”
“接下來怎麼做!冠軍侯給個明確吧!”趙雲沒有含糊,坐在主位上,揉了揉痠軟的臂膀,一雙虎目炯炯有神,寒光四射。
“此次我大軍隨同!率領三萬精銳虎豹騎跟隨,卞莊押送俘虜南下,此次大軍還是以趙雲將軍的騎兵為先鋒隊伍!侯益!”霍去病說到半途,虎目盯著侯益,面色淡漠道。
“在!”站在侯景身後的侯益大步而出,神色恭敬,而侯景此刻卻是萬分的尷尬,他麾下的三萬奴隸兵被分割,現在的他就是一個孤家寡人,心中蠢蠢不安。
“此次將你調入趙雲將軍麾下,為其引路,四殿下隨同”霍去病沒有詢問侯益的意見,直接將其定了下來。
“額!是……諾!”侯益現在有些不適應中原的禮節,但也只能照貓畫虎,照這樣學了,退回侯景身後,感受自己大哥的情緒,侯益也不敢多言,只能默默的坐回自己的位置。
白雪茫茫,三日後
玄燁回到了東胡營地,橫流草原,此刻跟隨玄燁回來的只有十騎兵,而阿桂帶人突圍的兵馬也抵達了部落,和玄燁的兵馬撞了個滿懷,雙目盯著玄燁的殘兵,催馬而來,看向玄燁道:“首領呢?”
“死了!”玄燁強忍著內心的悲憤,將情況如實的說了出來,阿桂面色一變,雙目血絲蔓延,虎目盯著玄燁,可又問不出質問的話,畢竟玄燁比他們還要狼狽。
“駕…駕……駕!”多爾袞騎著戰馬,出了營門,身後跟著兩個隨從,部落的女子和孩子一聽打仗的男人回來了,急忙跑出來門口,想要看看自家的男人回來了沒有。
“籲!”多爾袞騎著戰馬,哈著水蒸氣,虎目盯著兩人,在掃了一眼渾身浴血計程車兵,看他們的表情一個個氣勢低迷,隨同多爾袞來到弘曆看著眼前的情況,眉頭緊鎖道:“怎麼回事!首領呢?兄弟們呢?“
阿桂嚥下唾沫,看了一眼飢寒交迫的兄弟,無奈道:“回去再說!”
“走!”
眾人的心情都十分低迷,而一些回來的漢子,紛紛尋找吃食,數萬人戰死的訊息傳出,整個部落都開始哀嚎遍野,女人們呼喊著自己丈夫的名字,孩子們呼喊著阿爸,整個部落被哀嚎所取代。
聽了來龍去脈,在聽帳外的怒罵聲和指責聲,多爾袞面色陰晴不定,黑色的雙目盯著玄燁道:“首領走的時候,有沒有什麼交代!”
玄燁端著手中的奶茶,卻是食不知味,看向手中的茶水,半晌道:“首領說了!讓你繼承他的位置!為部落尋找生存的希望!”
多爾袞先是驚愕,隨後又被興奮所取代,之後又是一陣疲憊和思考,一直站在玄燁身後的三個侍衛剛想出言,便是被玄燁的眼神給制止了,三人看著玄燁,最終只能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玄燁自然有他的打算,多爾袞本來對權利就有著非常人的慾望,如若自己說出來努爾哈赤的臨終遺願,和多爾袞爭奪位置,只能是內耗,他別無選擇,為了部落的未來,這個位置必須要讓出來。
“侯景竟然叛變了,那他的家小就不能留了!”多爾袞眯著一雙眼,看向身後的弘曆道:”將他的家小處理了!”
“好!”弘曆站起身子,大步向外走去,而迎接侯景妻小的只有死亡。
多爾袞看向阿桂,面色凝重道:”此次你帶回來多少兵馬!”
“不足五千人!敵人的裝備太精良了,重甲、連弩什麼的,單論我們勇士的勇武,一個能打三個到四個中原人不成問題,但他們的武器實在是……!”阿桂說到這裡,自己心就一震疼痛,他曾經看到自己麾下的一個士兵,力敵三四個中原士兵,但手中的彎刀根本砍不穿敵人的盔甲,反而被敵人愚弄死。
“唉……!”多爾袞頭疼了,加上阿桂的兵馬,他現在滿打滿算只有一萬三千多人,多爾袞嘆息一口長氣,半晌道:“告訴外面的子民!遷移吧!投靠鐵木真,只有依附他,我們的部落才能存留下來!”
“投靠他!我們怕是會………!”玄燁沒有多說,因為他知道多說無益,他們已經別無選擇了。
“抓看時間!”多爾袞站起身子,出了大帳,風雪吹拂在他的臉上,大營外哭嚎的聲音都絡繹不絕,但他們別無選擇,他要為部落保留火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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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草原的女人也是決斷,她們知曉一味的傷感,沒有任何的用處,倒不如為自己的孩子尋找活下來的希望。
第二日中午,部落的女子和孩子正在收拾行囊,但他們卻是感覺越來越不對勁了,地面開始不斷的抖動,轟隆隆的,好似萬馬奔騰一揚,在草原生活的人,一耳朵就能聽出,這是萬馬奔騰的聲音,女人的第一反應就是讓自己的孩子快跑。
“駕!”一聲嘹亮的馬蹄聲傳出,一杆黑色的旗幟出現在眾人眼前,白色的趙字軍旗,外加黑色的霍字軍旗,以及一面青色的軍旗,正是霍去病的騎兵。
“不好!快跑!快!”一個蒼老的婦女率先發言,麾下的孩子鳥獸散,而多爾袞面色也是一陣鉅變,看著混亂的部落,急忙怒喝道:“快!組織人馬抵擋他們!為女人孩子爭取直接!快!”
“勾子!”霍去病怒喝一聲,數百名士兵猛然將綁著繩索的勾子拋向柵欄,然後調轉馬頭,猛然用手一拉,瞬間前方的柵欄直接拔地而起,霍去病拔出懷中的利劍,眼眸中殺意湧動,怒喝:“殺!”
“中原人!我和你們拼了!上馬!隨我衝鋒!”阿桂怒不可遏,親自率領麾下的數千兵卒,迎面衝殺奔襲而來的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