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平王溥!”王溥聲音有些顫弱,沒有什麼底氣,被韓毅發問,腎上腺素極限飆升,面紅耳赤,後背出現冷汗,宛若墜雨。
“嘖嘖!”韓毅嘖嘖兩聲,將毛筆放下,虎目盯著範睢道:“範大人!說說你的來意吧”
韓毅對範睢還是有一定了解的,他身上的勳章有很多,比如政治家、縱橫家、謀略家、戰略家、外交家,他最為出名的政治手段就是離間趙王,讓他換下廉頗,促成了長平之戰,可以說他不弱於張儀,甚至比張儀還要危險,而韓毅也動了殺念,這種人才,不為自己所用,那就只能將其誅殺。
“外臣此來,是希望韓王放了我大秦二十七萬兵馬,我秦國願意割讓梁國之地,以賠付韓王在此戰的損失,並交納三十萬石糧草!”範睢笑眯眯的說著,似乎在他看來,這是一筆不錯的買賣。
“哦!”韓毅微微錯愕,假裝雙眼放光,環視周邊的眾位將士,哈哈大笑道:”各位愛卿!這似乎是一筆不錯的買賣啊!”
“哈哈哈哈!”
大帳內有人鬨笑,有人眼中露出鄙夷之色,甚至於岳飛剛直覲見道:“大王!年年征戰,死傷無數,萬萬不能輕易的放過王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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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韓毅笑吟吟的看向範睢,隨意把玩手中的玉蟬,虎目盯著範睢道:“範大人,你聽到了,此戰死亡的百姓,將士,可是不少!你秦國沒有一點表示嗎?”
“哈哈!”範睢乾笑兩聲,對著韓毅拱手道:“這樣吧,我國願再出二十萬石糧草,為韓王撫平百姓,並年年向韓王交納三成的賦稅,用以平息百姓,我國還願奉韓王為宗主國,年年納貢!”
“哦!”韓毅錯愕,隨後眼中殺意瀰漫,道:“秦王可真是大手筆嗎,但僅僅憑藉這些!”韓毅說到這裡,雙目盯著範睢,質問道:”你覺得夠嗎?”
“韓王想要如何?”範睢訕訕一笑,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說的就是他。
“孤……不想怎麼樣!”韓毅拖著狹長的聲音,周身的氣勢開始凝聚,殺氣湧動,眾武將知道,自己這位大王,已然動了殺機。
“自申不害丞守衛王野時,死在你秦國手中將士足足四十多萬人,三晉之戰,戰死將士三萬八千人五百二十三人,百姓流離失所八萬多人,七國之戰戰死四萬三千多人,平陽之戰八萬將士,還有流口、四國、王野,鍾會、蒙淵等……足足十二將死於你秦國手中,還有此次的穎川之戰,百萬人背井離鄉……!這一筆筆!你秦國算得清楚嗎?”韓毅說到這裡眼睛都紅了不少,猛然一腳踹在了座子上,頓時嘩啦啦的東西灑落了一地。
範睢等人一個踉蹌,渾身打著寒蟬,連連後退三步,不敢說話。
”申不害將軍操勞而死,上將軍蒙淵死戰不退,中將軍鍾會被你秦國上將蒙恬斬殺,今日不殺王翦,難消寡人之恨!”韓毅猛然拍案而起,指著範睢,怒喝道:“來人!將他拖出去斬了!”
“兩國交戰不斬來使!韓王息怒啊!”範睢心頭一涼,連忙告罪,這一刻他也有點發怵了,額頭上的冷汗直冒。
“拿下!”賈復和宇文成都一左一右的上前,直接按下三人。
“韓王!此人乃是我秦國的六首,更是我秦國的應候,你這是要不死不休嗎?”王玉歇斯底里的質問,雙目滿是紅光。
“啊哈!”韓毅被氣樂了!”你乃是秦國的六首,乃是秦國的應候,好了不起啊,秦國早就與孤不死不休了,莫說殺你和你整個使團,就是咸陽,孤也殺的進去!拖出去斬了!這個叫王溥的留下,讓他回去傳話,告訴他嬴政!不是讓孤洗乾淨脖子等著吧,先讓他洗乾淨了,不出一年,孤定然殺到咸陽去!”
“啊………!”王溥直接被嚇得坐在了地上,而範睢和王玉兩人直接被拖了出去,邊拖邊罵。
“咔嚓……啊!”兩聲慘叫,隨後夾雜著人頭落地的聲音,兩個血淋淋道人頭被裝入匣子內,被龐萬春送了進來,遞給坐在地上的王溥,鮮血還順著縫隙往外流淌。
“滾!”韓毅中氣十足的盯著王溥,猛然怒喝,王溥被嚇得肝膽欲裂,當即顫顫巍巍的抱著兩個盒子向外走去。
韓毅深吸一口長氣,雙目迸發出無盡的殺念,看向眾人道:“加速攻城,一月後奪回陽翟,殺王翦者入十二候爵!”
“臣等比誓死以報!”眾人領命怒喝,渾身都開始激動不少,王翦的人頭他們必然取之。
函谷關
王溥顫顫巍巍的回到咸陽,整個人黯然失色,將手中的盒子放於殿前,對著嬴政痛哭流涕道:“大王……範睢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