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衛頓住手裡的鋼刀，轉過臉，不解地望著肖芸兒。
——
將軍府廚房裡，肖芸兒端著一小碗瓜子坐在寬大的長案上，一遍美美地嗑瓜子一遍得意地望著地上綁著的春霞。
春霞焦急又驚恐地望著她和榮衛。
榮衛手裡拿著一把鋒利的小匕首，在手裡把玩了幾下，然後轉身問肖芸兒道：“王妃，怎麼治她？”
“我這個人吧，向來以慈悲為懷，別人羞辱我，我從來不記仇，這叫什麼來著？”肖芸兒作思考狀。
“以德報怨！”榮衛提醒道。
“對對對，就是以德報怨！哎呦，看我這腦子，記性太差了！”肖芸兒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春霞摸不清二人的心思，說是不記仇，為什麼不放她走？
她看到榮衛手裡的匕首，心中自認倒黴，不得不向肖芸兒服軟道：“無雙，看在我們共事一場的份上，你就放過我吧！”
“哦對了，你說，誰不知羞恥呢？”肖芸兒問春霞。
“我，我，我不知羞恥！”春霞指著自己說道。
“你說，誰是醜八怪呢？”肖芸兒又問。
“我，我，我是醜八怪！”春霞道。
“可是，我看你的臉雪白乾淨，一點也不醜啊！”肖芸兒又對榮衛說道：“榮衛，你看啊，她的額頭沒寫羞恥二字，左臉少個王八，右臉也缺一朵花，這樣也說自己丑，是不是故意給我難堪呢？”
榮衛聽後立馬心領神會，當即抓住春霞的臉蛋，匕首也跟著貼了過來，在她臉上比比劃劃。
“不，不要……”春霞大驚失色，褲子都嚇尿了，她下半輩子的幸福全都押在自己這張臉上，要是被劃花了以後怎麼有臉見人？
不多時，就聽見將軍府廚房裡傳來鬼哭狼嚎的聲音，榮衛收回匕首，鬆掉春霞。
春霞跌坐在地上，一張臉變得血淋淋的，疼得她想用手抓又不能抓，一個勁地幹叫喚。
肖芸兒見此狀況，捋著胳膊上的汗毛，頗有同情心地說道：“嘖嘖嘖，可惜了一張好臉！榮衛啊，你看她傷口都在流血唉，還不快點幫她抓把青灰止止血！”
榮衛立刻去了灶臺下鍋洞裡取來草木灰，胡亂地揉在春霞的臉上，好了，原本血淚模糊的整張臉變得烏漆馬黑，現在就是她老孃站在面前也別想認識她是誰！
“好了，咱們走吧！”肖芸兒得意地帶著榮衛離開了廚房。
他們走後，春霞立刻奔到水桶前，拼命地往自己臉上潑水，可是傷口遇水疼得她撕心裂肺，她看到水裡扭曲而恐怖的臉，一把推倒水桶，恨恨道：“雲無雙，你給我等著瞧！”
——
肖芸兒來到中堂，見到沈延霆和沈若揚都在，二人在商量事情。
“爹！”她像小鹿一樣蹦躂進來，甜甜地叫了一聲。
“雲兒，過來坐！”沈延霆親切地招呼她到跟前。
肖芸兒發現從她進門沈若揚的目光就一直鎖著她，她避開他的目光，故意坐在離他較遠的地方。
“這是你大哥帶回來的山竹，很新鮮，你嚐嚐！”沈延霆將一盤山竹推到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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