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看,是北冥寒夜被忽悠了,吃了虧,可是真正意義來說,誰也沒吃虧,因為他們都不知道這隻表面看上去和一般甲魚無二的傢伙,實際上是一種生長在深山幽潭裡的寒甲鱉,真的是一種能驅毒的神物。
只要食了它,平常毒藥根本傷害不了食用者,就算是劇毒毒性也能消除十之八九。
大家都不識貨,肖芸兒也不想再和北冥寒夜一般見識,反正覺得他真夠愚蠢的,看在一千兩黃金的份上,肖芸兒伸手逗了逗甲魚。
“小心它……”北冥寒夜的溫馨提示還沒來得及說完,肖芸兒的手指頭就被甲魚給咬住了。
“哎呀……”
少不了一番慘叫,肖芸兒不停的甩手,在北冥寒夜的幫助下,才把手指弄出來,可惜被甲魚咬出了血。
“啊嗯嗯嗯……啊嗯嗯……該死的王八旦……”肖芸兒哭的夠悽慘,嘴裡心裡不停地咒罵北冥寒夜。
事發突然,北冥寒夜有些慌亂,尤其是看到肖芸兒手指流血了,他不知道是條件反射還是急中生智,抓起肖芸兒的手指直接含在嘴巴里。
“滾吶……嗚嗚嗚……”肖芸兒根本抽不出自己的手指,氣死了,已經被王八咬了,這王八蛋也來咬。
當手指被他溫熱的嘴唇與柔軟的舌苔包含著,痛感已經被溫柔的觸感所代替,這種觸感蘇蘇麻麻地傳變她的全身,令她漸漸止住了哭聲。
四目相對,肖芸兒的臉頰居然不由自主地變紅了,心跳也失去了原有的節奏。
片刻,北冥寒夜鬆開了她的手指,用懷裡的錦帕擦掉上面的口水,呈現給她看,道:“不流血了!”
“我知道!”肖芸兒抽回手,鬱悶地盯著被他吮過的手指,說不清是什麼感覺。
“本王叫太醫來……”北冥寒夜說話的時候,想用錦帕為她擦掉面頰上的淚水,可是卻被她打掉了手。
“不用!”這點小傷死不了,肖芸兒自己用衣袖抹掉眼淚,咬牙說:“該死的王八敢咬我手指頭,姑奶奶我要揭它的殼抽它的筋吃它的肉喝它的血……哼……”
“放心,包在本王身上!”北冥寒夜端著瓷罐子離開了寒雲軒。
——
一個多時辰後,肖芸兒睡了一個懶覺醒來,發現天都已經黑了,她窩在暖暖的被窩裡伸出腦袋,正好看到北冥寒夜推門進來。
中午在寺廟裡吃的齋飯,畢竟都是素的,不頂餓,肖芸兒老早就覺得肚子餓了,此刻看到他手裡的燉盅,引得她直流口水。
“來吧小芸兒,報仇雪恨的時候到了!”北冥寒夜把甲魚湯端來床邊,親自舀了一勺,放在唇邊吹了吹後,道:“張嘴!”
肖芸兒偷偷地咽口水,但怎麼也不肯張嘴,生怕他在甲魚湯裡別做什麼手腳。
“王爺,讓冬凌來吧!”冬凌看不下去了,主動請纓。
“冬凌,你不是要去燒水的麼?”北冥寒夜偏頭問。
“啊?哦!是啊!我……差點給忘了,呵呵!”冬凌領會了北冥寒夜的眼神,摸了摸腦袋,笑呵呵地退出了寒雲軒。
“張嘴!”北冥寒夜又要來喂她。
“我自己來!”肖芸兒看到他臉上那條毛毛蟲就反胃,伸手要來接碗。
“還是本王來,你的手指受傷了!”北冥寒夜不給她動手的機會。
“這算個雞毛菜呀!老孃就是沒手也照喝不誤!”肖芸兒覺得他大驚小怪。
“你到底喝還是不喝?”北冥寒夜忽然板起了臉,面色嚇人的冷,帶有威脅意味道:“是要本王用嘴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