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之財取之有道。你是君子。”唐默菲眼神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秒，像是在確認自己的說法。
君子？他在心中苦笑，自問，是不是他像個楞頭青一樣不顧後果，也是有可能站在她身邊的？
但是，他做不到。
“謝謝你的誇獎。還有一個問題，東西要儲存到什麼時候？誰來取？”陳嘉燁始終溫柔如水。
唐默菲突然坐直了身體，“你這是兩個問題，不要以為我喝醉了。”
陳嘉燁看她認真的模樣，不由得覺得有些好笑，只有喝醉的人才說自己沒有醉。這麼大的事情，也估計只有她，能在這麼嘈雜的環境中，這樣的狀態下，把鑰匙放心的交給他。
“是。那就兩個問題。”陳嘉燁的語氣已經帶上了哄騙的味道，要是讓坐在不遠處的醋罈子聽到，估計又要結結實實的在自己的小本子上記上一筆。
唐默菲毫無所覺，“我也不知道需要你保管到什麼時候，來找你要東西的人，只要對的上童話已經結束，遺忘就是幸福暗號，你就給他吧。”
“什麼暗號？”
“童話已經結束，遺忘就是幸福。”
唐默菲的語氣很輕，輕得幾乎要聽不見。像是臨終託孤一樣的話，壓得陳嘉燁心裡透不過氣來。
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他放在桌子下面的手，緊緊的握起了拳頭。
她依舊沒心沒肺的，搖晃著手裡的酒杯。甚至連眼神，都不再給他。
“好。”陳嘉燁聽到自己的聲音。
唐默菲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答案，他的人很溫柔，溫柔到連傷害都假裝不存在。
如果還有更好的選擇，她也不會把東西交給他。
陳嘉燁走了。
來得快，去得快。慕容霖甚至想要裝模作樣的假意挽留的機會都沒有。
也不知道他的話想要騙誰。
一夜頹廢，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頭痛欲裂。果然再好再貴的酒，說沒有後遺症都是騙人的。
唐默菲翻身下床，一邊伸手敲了敲自己的腦袋。
再看一下手機，居然已經九點多了。好吧，早上還有課。
雖然不是一個三好學生，但是她也沒有隨便逃課的習慣。
洗漱之後從廚房拿了點早餐路上吃，就上了門外等待的車。
“小姐，頭疼？”說話的是蘇若。
“嗯，估計是喝酒的後遺症，回頭你幫我準備一杯茶送過來。”
“好的。”蘇若點點頭，心中已經有了具體的打算。
“小姐，昨天您生日的時候，林少爺曾經打過電話過來。但是聽見接電話的不是您，便沒說什麼。”譚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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