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勸你還是招了,沒人來救你的~”
獄卒眯起眼睛,把手中滾燙的烙鐵高舉到安金藏眼前,不屑道:“太子自身難保,你甭妄想他會來救你!”
“太子無罪!”
安金藏對眼前滾燙的烙鐵視若無睹,怒視著獄卒道:“我再說一遍,太子沒有結黨營私,他是被冤枉的。
再不相信我的話,我只有用剖心來證明太子的清白!”
說罷,他拔出佩刀刺入自己腹中,用下一劃,鮮血噴濺,腸子混著鮮血流出,掉落地上。
前一秒,還拿著滾燙烙鐵威逼安金藏的獄卒,瞬間傻了,呆愣原地兩秒,啊呀一聲,大叫著,倉皇而逃。
安金藏看著獄卒逃走的方向,開懷大笑:“爾等鼠輩,也敢誣告太子?”
隨著血液流逝,安金藏的雙眼漸漸露出疲憊,而作為旁觀者的江安也開始恢復意識。
不知過了多久,江安收回身體主導權,面前出現石雕虛影。
石雕虛影上下打量江安,緩緩點頭,露出滿意之色,同時江安耳邊響起他的聲音:“不錯,雖然沒把心挖出來,腸子流了一地,也不錯!”
聞言,江安有罵孃的衝動,心道:“這是老子的身體,這是老子的腸子,你們玩老子呢!”
“你可有悔意?”
石雕虛影的視線上移,落到江安臉上,眼中的笑意已經收起,看著江安時,眼裡全是冰冷。
聽了石雕虛影的問話,江安心裡直翻白眼:“你妹呀,我現在有悔意已經晚了,晚了好不好?”
只是稍微想了想,江安便給出回覆:“無怨無悔!”
石雕虛影最後深深看了江安一眼,轉身消失。他轉身時的眼神,令江安印象深刻,那眼神似乎在說:“算你小子識相!”
剛領會這個眼神,石雕虛影便已經消失不見。
江忙抬手叫喊:“你別走呀,別走呀,我腸子還在外面的,回來幫幫我呀,你不會想讓我死吧?”
石雕虛影沒有回應。
江安的四肢漸漸發軟,臉色變得蒼白,意識一點點模糊。
完了,完了,這次是真的要死了!
意識再次消失,一切歸於黑暗。
“醒啦,安樂師醒了!”安金藏眼皮顫動,隱約間聽見一個清脆叫喊聲,一會兒近,一會兒遠。
清脆的喊聲消失。
安靜沒過兩秒,嘈雜的腳步聲響起。
“安樂師,安月師,你沒事兒就好,真是老天保佑!”
這是個男人的聲音,安金藏聽著耳熟,只是腦袋有些短路,一時間想不起來聲音的主人是誰。
“你不是說安樂師醒了麼?怎麼還閉著眼睛?”安金藏肩膀一緊,上面傳來熱乎乎的感覺。
一雙胖手握住了他的肩膀。
接著,他的身體便前後晃動起來,動力源頭真是那一隻熱乎乎的胖手。
鬼門關走了一遭,重傷未愈的安金藏,身體快被這人搖散架了,知道自己得趕緊睜開眼睛,否則沒死在監獄裡,卻要死在太子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