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的事情......”都錫終於調整好心情,接著說道:“愈發的荒誕離奇了。那些傢伙在失手殺掉翠翠後,紛紛大驚,準備一走了之,我的岳父岳母們此事正在家中待著,他們年事已高,尚不知翠翠已慘遭不測。
但是那些村民還是不準備放過他們兩個,他們準備求助與他們合作的那給門派,幫忙動手殺掉我的岳父岳母,以免供出他們即將逃離的地方。
在後來我的訊息中得知,那個宗門一開始是答應了他們的,但是他們卻沒曾想到,那宗門要殺掉的......是他們所有人......”
“於是後來便有了我們所看到的所有事情?”軒轅靈順著都錫的話往下延申,不由得驚撥出了聲。
“這一切都是我從派去的先遣口中聽說的......畢竟我也是昨天剛剛趕到這裡,就遭受了襲擊......”都錫苦笑著搖了搖頭。
接著他又不免抬起頭,感嘆道:“你們知道我為什麼在重傷之後要逃到這個死衚衕似的山洞嗎?”都錫突然又開口道。
“為什麼?”白唐追問,“還有你所說的......那個記錄金礦的先人.......是誰?”
白唐很敏銳的捕捉出,都錫空中一切涉及到科技的東西。
都錫似乎是沒聽到白唐的後一個問題,他只是自言自語的回答自己所反問的問題。
“因為我的留下的箱子,是真實存在的......而且就在這裡。”他笑了笑,指著不遠處的一處牆根,對白唐道:“你去那裡看看!”
白唐聽著他的話,狐疑的走向了一邊的石壁牆角處,果然發現了一個狹長扁平的長方形破舊木盒。
“這是?”白唐驚奇道。
“開啟看看.......”都錫指了指,白唐也從命的伸手去拿,接著開啟。
直到一柄破舊掉漆的黑色尖槍引入眼簾。
“?”白唐愣住了,他不解的抬頭,再度望向都錫。
“翠翠所視若珍寶的......不過是我第一次給她打獵所用的黑尖槍......”他說著,一度哽咽了起來。
看得出,他和翠翠是非常恩愛的,明明是一對兒很好的雙向奔赴,如今卻天人永隔了。
聽著他們的遭遇,軒轅靈都忍不住落了淚。
“如果按照你所說的......”她開始認真推理了起來,“那麼再結合白唐對呂遲的不信任......已經呂遲說話時的遮遮掩掩......”
“那麼!”她頓時茅塞頓開,“那個與宜蘭村民合作的門派,便是崆峒!至於呂遲,便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但是現在所有的證據,還不足以證明雙方哪一方的口供才是真的。”軒轅靈此時並沒有著急得出結論,反而細細分析起來了雙方的情形。
“但是......”白唐卻話鋒一轉,“要是有人現場認罪了呢?”
“你說什麼?”軒轅靈神情滯了滯,後知後覺的想要說些什麼,可是白唐卻提前開了口,
“你還要藏到什麼時候?聽完這一切,不知你作何感想啊?”
在白唐的吆喝聲中,緩緩的,從白唐和軒轅靈的身後,走出來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看著此事狀態與昨日的狼狽截然不同的呂遲,軒轅靈頓時察覺到了什麼,她衝著臉上的神氣中還夾雜著一絲邪佞的呂遲,疑惑道:“你是什麼時候跟上了的?”
“一直在跟著。”呂遲笑答道:“閣下可真是奇人,跟著你便一路將都錫找到了,真實得來全不費工夫。”
他看著白唐又追問道:“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的身份的?”
面對著他的追問,白唐只是不緊不慢的回答道:“從你開始懷疑我懷疑你的時候。”
“其實我一直就覺得,那個被活捉的南詔軍人,實在是過於可疑了。還記得我當時逼問他所說:如若不交代就殺掉你的‘上司’嗎?
雖然南詔將士個個皆忠義。但是其實......對於他們來說,國家的機密是高於上司的。這也是工事院一貫的準則。他作為一個工事院的人,絕對不可能做出這種選擇的。因為要知道,就算他不交代,都錫最終的下場也會是死在我們的手上。
如此漏洞百出的東西,也就只有你這種傻子才能編的出來。”
他說的話還有些玄學,但是卻引起了呂遲的鬨堂大笑。
“沒錯!在南詔士兵四散進密林裡的時候,我就已經讓我的手下們動手,將其中一個換成我的人,這樣才好將屠殺整個宜蘭村的罪名,完美的嫁禍到這個傢伙的腦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