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唐和嚴武已經在此處躊躇良久了,實在找不到怎麼繞過那些慶祝著的守衛混進材料營的方法。
一番苦思冥想後,嚴武道:“不然我把他們都打暈,咱們偷偷進去?”
“那樣太冒險了吧?”白唐擔憂道:“我們應該有更好的辦法的。”
“更好的辦法?”嚴武愣了愣,又試探性的回道:“比如?”
“比如在這個軍營裡幹票大的,製造點騷亂,而這件事又恰好在這個軍營的不遠處,又恰好足夠震驚,讓他們來不及想到留下幾個人守著,全部衝過去......”白唐回答道。
“幹票大的?”嚴武冷笑道:“說的倒是容易,你倒是說說我們怎麼幹票大的?”他頓了一下,接著重複道:“既能在材料營的不遠處,又恰好足夠震驚,讓他們來不及想到留下幾個人守著,全部衝過去?”
“羊毛長在羊身上!”白唐倒是一臉不慌道:“總會有辦法的!”
“唉呦嘿!”嚴武聽這話,頓時不爽了起來,“感情這被全天下通緝的人不是你是吧?你隔著幸災樂禍起來了,還悠哉遊哉的。我要是死了,你至少得付一半責任......”
“哇!真的嘛?”白唐大叫道。
“哼哼......”嚴武撇了撇嘴角:“這下知道怕了吧?”
可令他沒想到的,白唐居然回道:“你趕緊死吧!我負全責!”
嚴武:“......”
“好了!不開玩笑了!”白唐道:“我們必須得好好計劃一下了。”
“你想怎麼計劃?”嚴武回道:“現在我們的時間很寶貴!你一時半會兒想得出來嘛?”
“你是在質疑我的能力?”白唐道。
“好好好......”嚴武妥協道:“反正我現在命搭在你手上,就等於腦袋系在你褲腰帶上了,我不得不信你一回了。”
“什麼叫不得不信我?”白唐眯著眼道:“怎麼聽著這麼怪啊?”
“反正!”他接著說道:“接下來!我們就在這裡轉轉,看看附近的營有沒有什麼可以利用的......死人什麼的也行。”
“死人?”嚴武詫異道:“軍營裡有死人嗎?”
“把活人打死不久成死人了嗎?”白唐笑道。
嚴武頓時就語塞了,他愈加詫異白唐是怎麼用那麼平靜的面孔說出那麼恐怖的話來的......
接著二人便一同行動,在這周圍閒逛了起來,有目的的搜查著各個營帳,並且希望從中找到什麼混進材料營的方法。
不過兩圈轉下來,二人越發的失望了。因為他們根本沒有辦法找到能利用的辦法。眼看天越來越黑了,二人心裡愈加的慌了。嚴武怕沒有機會找到線索,時間拖得越久,也就越難為自己翻案。白唐則是害怕等會兒晚回去了,就沒辦法和軒轅靈一起放花燈了......
所以,就在這種情形之下,他們倆走到了一件特別的營帳前。
要說為什麼將這件營帳稱之為“特別”,還真是事出有因。
他倆緩緩的走到了營帳的側邊,帳子破了個洞,微微透露出了一點光亮,他們趁著那個洞,向裡面看去,只見:
一個可以稱得上是風燭殘年的老頭,正愜意的躺在營帳內中央的毯子上,面前擺的酒肉,他身著一身軍裝,不過那身軍裝都早已破的不成樣子,四處縫補,還挎著大半個領子,露出老頭幾乎快要透出骨頭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