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長安街附近李洵住的那個巷道的火災全部消停下去時,已經是近辰時。
此時皇宮裡如意苑的水若陽,正要準備去早朝,只見戴權進來稟道:“皇上,忠順王爺英王爺還有御林軍林副統領有要事稟報!”
水若陽聽了驚道:“什麼,他們三個人怎麼在一起?這麼早有什麼大事?戴權,讓他們去承德殿,朕即刻就去。”
當水若陽聽說昨夜子時長安街一巷道發生火宅,有十多戶人家的財物被燒得一乾二淨,被燒死三人,燒傷三十多人,皇宮一等侍衛李雷和李洵因救火也受了重傷,水若陽驚訝不已。
英王稟道:“父皇,眼下最要緊的是安撫那些無家可歸的人,救治那些受傷的人。昨晚要不是兩個李侍衛帶著百姓救火,還有林統領帶著眾多御林軍,只怕長安街都要燒起來了。這次火是人為的,所以兒臣請父皇一定要查放火的人。”
水若陽怒道:“是人放的火?誰這麼大膽?”
忠順王稟道:“皇上,放火的人現在還不知道是誰,但是臣弟可以肯定說,要查清楚抓住都不難,可是那個放火的人逃進了一個地方,臣弟的家丁無法進去抓獲。”
水若陽聽了,生氣地拍了一下桌子,怒道:“是哪個人府上?竟然這麼大膽?”
林長髮上前稟道:“皇上,現在抓到一個證人,他認識那個放火的人,現在就在外面。微臣不敢自專,所以帶來見皇上!”
水若陽忙道:“讓他進來,朕不管是哪個人的府上,今天就要去查明白!戴權,把人帶進來!”
不一會兒,李阿發被帶進來,戰戰兢兢跪下向水若陽道:“皇上,那個放火的人叫王柳兒,是榮國府世襲大老爺的親信。我雖然沒有親眼見到他放火,可是我昨天親眼見他買了一擔茅柴,當時我還覺得有些奇怪。昨天晚上我看見他從發生火災的地方跑過來,我攔住他問他,他推開我就跑了。”
忠順王又道:“皇上,臣弟王府的家丁正要去救火,聽到這個人大喊抓放火的,就追了過去,結果那個放火的人進了榮國府的側門,然後臣弟的家丁只好就回來告訴臣弟。”
水若陽聽了大怒道:“這個榮國府,實在無法無天了!戴權,擬旨,著忠順王和英王還有林統領現在就帶人去查抄榮國府!”
英王忙稟道:“父皇,昨晚林統領帶著那些御林軍救了一夜的火,還是讓他們先歇息吧,不如換人去。”
水若陽想了想道:“那就讓柳湘蓮領三百御林軍陪你忠順王一起去賈府,林統領,你先去將柳統領叫來,他這個時候應當已經來了!”
林長髮聽了,忙領命告辭出去。
不一會兒,戴權已經擬好旨意。水若陽又對忠順王和英王道:“榮國府的老太君和她的一個貼身侍女,她年紀大,看在林王妃和當年國公爺的面子上,送去賈府宗祠,其他人都先押到刑部大牢!所有財物,查抄入官,到時按照被燒了財物的難民的損失彌補他們。現在無家可歸的住戶,都讓他們先住在賈府的大觀園。”
不一會兒,柳湘蓮進來,水若陽又把剛才的旨意說了一遍,柳湘蓮聽了,心裡一驚,也只能領命。
水若陽於是將聖旨交給忠順王爺,鄭重道:“這次就有勞皇弟了,柳統領,英王,你們即刻就去。還有,放火的那個人一定要找出來,要查實原因!”
忠順王和英王柳湘蓮於是領命出去。
金鑾殿上,眾臣見今日的天子遲遲不來,都覺得奇怪,足足等了近半個時辰,只見水若陽帶著戴權陰沉著臉走上朝堂坐下。
水若陽看了一下兩班的文武大臣,厲聲道:“眾愛卿,你們可知道為什麼朕今天這麼遲才來上朝?昨天晚上子時,竟然有人在長安街那邊放火,十多戶百姓現在無家可歸,所有財物燒得蕩然無存,皇宮一等侍衛李洵的宅子也燒得精光。這火災燒死了三個人,其中一個還是不滿五歲的孩子。你們說說,這樣的大事,竟然就在我們天朝的京城發生,該怎麼處置?”
“這樣的縱火犯,當然應當處以極刑!”一大臣上前奏道。
眾臣也紛紛附議。
水若陽道:“朕再告訴你們,那個縱火的人,現在就在一個祖上功勳顯赫的府宅上。朕現在已經下令柳統領帶上御林軍協同忠順王和英王去他們府上抄家,若抄家的財物補不上這次火災的損失,那他們府上所有男女老少,朕決不輕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