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見水溶說得這麼認真,忙靠在水溶的胸前,柔聲道:“溶哥哥,你知道嗎,我希望我們這個孩子是兒子,就是因為我太在乎你了。我不是一個很心寬的人,自從我們成親,我真希望一直可以像現在這樣,一刻也不要分開。可是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我希望我們兩個人的兒子,和你一樣英俊,一樣有趣,一樣喜歡我。看到他就像看到你,可以解我對你的思念之情。你在家裡,我們大大小小一起開心相聚;你不在時,我教他們讀書寫字,難道這樣不好嗎?”
水溶將下巴抵在黛玉頭上,笑道:“傻黛兒,我知道你說的是心裡話。我也告訴你,我除了料理公事,想得最多的就是你。我每次在回府的路上,心情都格外好,因為想到很快可以見到你。可以這樣抱著你,我一身都是激情與力量。從現在起你好好歇息,等生下孩子,我帶你去郊外好好逛逛。孩子大些,我們再去江南看看你的姑蘇老宅,你說好不好?”
黛玉道:“可是溶哥哥,現在孩子才兩個月,母妃說還要七個月八個月才會出世呢。”
水溶笑道:“那你就拼命多吃些,讓我們的兒子快點長大,到時一出世他就會叫父王母妃,你說可好?”
黛玉聽了,忍不住笑道:“哪有一出世就會叫人的孩子?若真是那樣,還不把人嚇壞。”
水溶笑道:“黛兒,我不逗你了。不過我們兩個的孩子,第一,不能像你這麼喜歡哭;第二,不能像我小時候那樣總是偷偷跑出外面去玩;這第三,三歲起要好好跟你讀書寫字,還要跟我父王學武藝。”
黛玉驚訝地看著水溶道:“那女兒也要學武藝?”
水溶道:“當然,我水溶的孩子,不分兒子女兒,都要學武,省得以後被人欺負。”
黛玉笑道道:“溶哥哥,你要是不分兒子女兒都讓他們學武,就怕他們太淘氣,到時像你小時候一樣難以管教。你哪天看到柳湘蓮,讓他送四妹妹過來,我們兩個說說話,順便說說該送什麼禮物給妙姐姐的孩子。王嬤嬤和春纖說過幾天才來呢。”
水溶聽了道:“黛兒,這些天我要去東城軍營訓練新兵,湘蓮要去京西軍營訓練新兵,要見面不方便,不過你若真想見你四妹妹,我明日回府時去一下湘蓮家裡,然後讓紫鵑坐車去接你四妹妹來府上,晚上讓湘蓮過來吃了飯再讓他們回去。”
次日一早,水溶和水安要去東城,黛玉見院子裡花木上都有好些霜,忙去櫃子裡找了一件很厚的披風,水溶接過忙道:“黛兒,現在還早,你還是屋子裡歇息一會,我和水安一會兒便可以到東城,操練幾下自然不冷。”
黛玉忙道:“我沒有事,一會兒這裡曬曬太陽,再過去看看母妃。”
水溶囑咐紫鵑道:“紫鵑,好好照看王妃!”說罷,帶了水安出去。
水溶才走到半路,只見東城管理糧草庫的幾個校尉正飛馬進皇城,見了水溶,都忙停下招呼行禮。水溶見這幾人似乎趕路很急,忙問道:“有什麼事情這麼急?”
一個校尉忙道:“少王爺,不好了,東城糧草庫出事了。”
水溶聽了驚道:“什麼?出了什麼事情?”
那校尉道:“少王爺,今日冷晨,有人竟然在糧草庫放火,所幸有一個老兵鬧肚子去茅廁發現,要不可不得了!”
水溶聽了厲聲問道:“馬尚和謝鯤呢?怎麼會出這樣大的事情?糧草損失多少?”
那校尉又道:“謝督察現在還在指揮人清理被燒的糧草,讓我們儘快去找馬督察,上報給兵部。”
水溶聽了,也不再多說,回頭對水安道:“我們先去糧草庫!”
水溶和水安飛奔來到糧草庫,只見幾個大草垛還在冒著濃煙,謝鯤正在指揮百來個年輕士卒澆水搬運。可能著急及人多手雜,謝鯤並沒有注意到水溶和水安的到來。倒是幾個打水的老兵見到陰沉著臉的水溶,忙過來行禮。
水溶見這些老兵手上臉上都是濃煙色,甚為狼狽,不由厲聲道:“你們不用管我,快去打水救糧草,去把謝鯤叫來!”
不一會兒,謝鯤慌慌張張隨了一個老庫兵過來,見水溶鐵青著臉站在那裡,忙上前跪下請罪道:“少王爺,請恕罪!”
又有老兵端過椅子,讓水溶坐下。水溶也不坐,冷冷看著謝鯤道:“謝鯤,前些天我來這裡時,我還吩咐過,現在天乾物燥,尤其要防火,你是怎麼辦差的!說,一共損失多少?”
謝鯤戰戰兢兢回道:“少王爺,草垛一共被燒了連著的六個大垛,軍糧就一個倉庫起火,損失糧食大概一百多石,下官一定想法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