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湘館前的小石橋上,寶玉正站在那裡,望著那叢竹子前面緊閉的院門,正臨風滴淚。
黛玉說得對,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今日的黛玉,已經是名副其實的北靜少王妃,正在新婚燕爾。
可是,寶玉究竟還是放不下這段曾經刻骨銘心的情。
曾經以為天天近在咫尺,只要喜歡,自然可以水到渠成;曾經以為,群芳爭豔,自己僥倖是當中唯一的一片綠葉。無論寶釵,黛玉,妙玉,湘雲,還有襲人,晴雯,金釧,甚至任何一個,只要自己喜歡願意,都可以心想事成擁有她們一生。可是,從黛玉明確表態開始,自己才發現,原來自己實在是錯了,所以失去了一個又一個。就是寶釵,如今也似乎不再是原先那個端莊賢淑,隨時讓自己情動萬分的寶姐姐。
寶玉就這樣呆呆站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長嘆一聲,然後去了探春住過的秋爽齋和惜春住過的榭香藕。
榭香藕秋爽齋和黛玉住過的瀟湘館一樣,院門緊閉。一路上,那些枯枝殘葉很多。雖然王夫人叫人每日至少要打掃兩次,但秋風落葉多。寶玉一路只遇上了一個老嬤嬤,說是去稻香村給李紈送東西。
寶玉惆悵了好一陣,才垂頭喪氣回到自己書房看書。
卻說黛玉和水溶在黛園用過中飯,稍坐了一會,水溶便告辭說要回去。眾人送出府外,見黛玉水溶上了馬車,李雷李洵還有胡掌櫃也先後告辭離開。
水溶黛玉共一輛車,黛玉聞到水溶身上有酒味,不時掀起車簾往外看。水溶捉住黛玉的手道:“黛兒,今天辦完了一件大事。你跟我在一起,你要看就好好看我,不準看外面!”
黛玉睜大眼睛看著水溶道:“為什麼?溶哥哥怎麼變得這麼霸道了?”
水溶一把將黛玉擁住,附在黛玉耳邊道:“黛兒,父皇給我這十天假,我要讓你以後每時每刻都想我。”
黛玉忙用手捂住水溶的嘴巴道:“溶哥哥,你是不是喝醉了?”
水溶笑道:“黛兒,我知道你不喜歡我身上的酒味道,可是,你也要習慣,這可是你林家的酒,是你林叔親自倒給我喝的,敬酒的也都是你家的人,我今天要是不喝,不是對你家的人不敬?所以,你不能嫌棄我的酒味。你不知道,成親到現在,我就今天多喝了兩杯。”
水溶邊說著話,已經在黛玉臉上親了幾口。
黛玉滿臉通紅,忙輕聲道:“溶哥哥,這是在外面,你不要這樣!”
水溶道:“黛兒你別說話,你靠著我,我自然就規矩。你若看外面,我嫉妒外面,你可就要當心了。”
黛玉看了一下水溶,見水溶俊美的臉上有些通紅,知道他肯定喝了不少酒,只好溫順靠在水溶胸前。
不一會兒,幾人已經回到北靜王府。
雪雁紫鵑伺候水溶黛玉洗手洗臉,黛玉道:“雪雁,紫鵑,你們也累了大半天,你們都去歇息吧,我坐車坐得累,想歇息一會。”
雪雁紫鵑聽了,只好退下。
黛玉親自給水溶倒了一杯茶,笑道:“溶哥哥,你喝了那麼多酒,你先好好喝茶,我去歇息一會,再陪你說話。”
黛玉剛說完,水溶已經近前,攔腰將給黛玉抱起,寵溺地親了黛玉一下道:“好啊,黛兒,一回來就想丟下我,讓我喝茶,你去歇息。我們一起坐的車,你怎麼就不問我累不累。”
水溶將黛玉放在床上,脫下外套,將黛玉擁住道:“黛兒,我現在不想喝茶。”
黛玉忙道:“溶哥哥,若是你累,那你也歇息一會。”
黛玉說罷,身子往裡面靠了靠,閉上眼睛,要將被子蓋住自己。
水溶抱住黛玉道:“黛兒,抱住你我才睡得著。”說罷閉上眼睛,將被子蓋好,似乎很快睡著。
黛玉忍不住用手撫摸了一下水溶的臉上,笑道:“溶哥哥,我知道你是裝的。”
黛玉剛說了這一句,只見水溶笑著睜開眼睛,看著黛玉道:“黛兒,我還以為你的靈透心嫁給我就不靈了。我想什麼做什麼你都知道,是不是?”
水溶說罷,兩手已經不安分起來,黛玉忙道:“溶哥哥,你剛才不是說累了?快歇息吧。”
水溶笑道:“我本來累了,誰叫你摸我的臉?”
黛玉本來怕癢,被水溶這樣一弄,忍不住笑著往被子下鑽,忙道:“溶哥哥,別這樣!”
水溶執起黛玉的手,放在自己臂膀上道:“黛兒,你看看,你那個指甲痕跡,現在還沒有消,不好好罰你,我不甘心。”
黛玉一看,果然見那裡還有兩道紅紅的劃痕,想到那晚的情景,黛玉更是含羞不已,只好輕輕道:“溶哥哥對不起,可是那時——”
水溶笑看著黛玉道:“我知道,你這個黛兒,你是不是覺得我弄痛你,你就這樣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