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笑看著水溶道:“男人喝酒就像一個酒瘋子,把斯文都丟了。”
水溶道:“黛兒你放心,我又不會喝醉。我只答應幫紫英擋酒陪客,紫英了,現在幫他,等我們成親時,他再幫我。”
黛玉頓時瞪起似嗔非嗔的美目,紅著臉道:“溶哥哥,你怎麼又這個了,再我不陪你了。”
水溶見黛玉害羞,忙道:“黛兒,你放心,我不會喝醉。酒呢,只要是男人都會喝一點不是?你喜歡陶淵明,你可知道,陶淵明也是個酒瘋子呢。還有李白,斗酒詩百篇,‘人生得意須盡酒’。不過,酒和詩一樣,酒是逢知己飲,詩向會人吟。我和紫英一起喝酒多些,其他人我幾乎不喝,我也不喜歡常喝醉酒的人,你信不信我的話?”
黛玉笑道:“你們男人喜歡喝酒,理由總是多。什麼‘醉裡乾坤大,壺中日月長’,‘何以解憂,唯有杜康’,不過,酒不喝醉我也不反對,我也會喝酒,但從不多喝。”
水溶道:“黛兒,我也是。到喝酒,我和紫英都為一個人惋惜。黛兒,你們都我們男人喜歡花心,其實我們男人也有不少很痴情的。”
黛玉笑道:“溶哥哥,你不會就你自己吧?”
水溶認真道:“黛兒,我要一件事情,你絕對不信。我和紫英有過一個朋友,叫柳湘蓮。他也和我們一樣,喜歡舞刀使劍的,長得又好,為人也十分俠義,他還精通好多種樂器,他平常喜歡浪跡江湖。因為有個熟人給他介紹了一門親事,聽女的長得不錯,就應下了,還送了自己家祖傳的鴛鴦劍作定禮。待後來打聽得知,那個女子品性不端,還和自己的姐夫有染,想退了親事,於是他就去那個女子家想索回定禮,誰知道那個女子見嫁他不成,就拿那定禮的鴛鴦劍自盡了。柳湘蓮聽了,後悔不已,竟然出家去了。”
黛玉聽了,不相信地問道:“有這樣的男人?”
水溶道:“怎麼會沒有?我的可是真的。這個柳湘蓮,我和紫英都為他惋惜不值,因為那個女子雖然性子烈,但確實品行為不端。年前我和紫英在路上遇上他守寡的姑媽,看得我和紫英都揪心。”
水溶也於是將柳湘蓮和他姑媽的事情都了一遍。
黛玉聽了,嘆道:“所以有一句詩最讓無數人回味。”
水溶忙問道:“黛兒你是那句詩?”
黛玉道:“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許。”
水溶看著黛玉柔聲道:“願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
黛玉看了一下水溶,忙低頭專心下了一子,嘆道:“那個柳湘蓮的姑媽真的好可憐。一個婦道人家,這樣如何是好?我要是遇見柳湘蓮,他就是做了和尚道士,也要勸他還俗。讓自己的親姑媽這樣孤苦無依,佛祖也會怪罪的。溶哥哥,你和紫英要幫幫那個柳姑媽。”
水溶道:“黛兒你放心,那次我和紫英遇見柳姑媽,已經把身子的銀子都給了她,應當足夠她一個人過一年半載的。以後我和紫英都會讓人打探柳湘蓮,只要有他的訊息,自然會告知將他姑媽的事情,我想若是他聽了,不會無動於衷的。”
黛玉道:“真正的好朋友,就是要患難相助。”
水溶道:“黛兒,我再告訴你一件事情,你那個賈府的三妹妹,已經封為南寧公主,三月初就要送去安南和親。”
黛玉聽了,驚訝問道:“這麼,我那三妹妹就要嫁去安南國了?”
水溶點點頭道:“是。這是朝廷重臣議好的。不過,那安南國是國,他們的公主也會送來京城,以表交好誠意。所以你三妹妹去那裡,應當也不委屈的。”
黛玉道:“可是溶哥哥你也看到了,我三妹妹也是一個很不錯的姑娘,雖然封為公主,嫁的人是高矮胖瘦都不知道,人格品性就更加不知道了。”
水溶道:“那就不知道了。不過你三妹妹去那裡,不是嫁那裡的國王,就是嫁王子,身份地位是不會委屈的。”
黛玉嘆道:“若是嫁一個老國王,也不委屈?”
水溶笑道:“你放心,安南國王並沒有五十歲。聽南安王,我們朝的公主去,估計會嫁給他們的三王子,不會嫁給國王。因為我們是朝大國,他們很多方面還要我們朝護著呢。安南的三王子今年十八歲,還沒有王妃。南安王見過,長得也不錯。”
黛玉道:“那我希望我三妹妹嫁這個王子才好。溶哥哥,你這樣一,我突然想起原來一件事情。也許我三妹妹真會嫁這個三王子,會過得不錯呢。”
水溶笑道:“怎麼?”
黛玉笑道:“有一次,是寶玉的生日,請我們姐妹去賀壽。叫丫頭拿象牙花名籤子,我們抽籤行酒令,三妹妹搖的簽上畫著一枝杏花,那簽上寫著‘瑤池仙品’四字,下面的詩寫著‘日邊紅杏倚雲栽。’註上寫的是‘得此籤者,必得貴婿。’當時我大嫂子還笑著,家裡現在已經有了一個賢德妃娘娘,難道還有一個王妃娘娘不成?現在想來,三妹妹的姻緣也許早定了。怪不得寶姐姐的母親,饒姻緣都是一出生就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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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溶忙問道:“一出生就定姻緣?”
黛玉點頭道:“是呀,寶姐姐的母親,每個人出生時,上的月下老人,就會把該有姻緣的一男一女用紅線捆住。等以後長大後,無論那對男女隔著南海北,終究會在一起成就姻緣的。”
水溶笑道:“黛兒,你現在這麼相信姻緣定,那次你抽籤抽的是什麼?與我有沒有關係?”黛玉看了水溶一下,微笑問道:“依溶哥哥看,我抽的簽上會是什麼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