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樓乃是長安城內最豪華的酒樓之一,酒樓老闆白小花以前也是長安城內有名的歌姬,年輕時曾紅遍長安城。據說要聽她一曲動輒白金,若要她作陪喝酒更是一曲千金。因而,白小花年輕時得了不少錢財,三十歲時便想從良,於是傾其所有蓋了一座酒樓名曰‘百花樓’。
白小花年輕時長得美豔嬌人與長安城內的達官顯貴們交往甚密,故而百花樓酒樓自從開張那天起便門庭若市熱鬧非常。因此,百花樓又號稱長安城三大名樓之一。
白小花雖年過半百但風韻猶存,並且很多上了年紀的達官顯貴們,常來照顧她的生意,若是遇到很熟的人她偶爾也會下海。可畢竟白小花人老色衰,不可能拋頭露面招攬客人。因此,她又買了很多小女孩從小便訓練其歌舞詩書情,長大之後便成了長安城百花樓內風月場上的紅人。故而,長安城內最美、最貴、最多的歌舞姬都在百花樓。
百花樓在長安城那是名聲在外,當然也不是什麼太好的名聲。因此,當年的葉顏青便嚴厲禁止金龍門弟子,去百花樓吃喝玩樂的。所以,千無悔雖然在長安城內長大,但其本人從未進過百花樓,每每有事路過樓下時,總想進去看看樓內究竟有何奇妙之處?可總是未得機會,今日恰好朱巴提起百花樓,千無悔便欣然答應,順便也去瞧瞧長安城內最奢華的酒樓到底是什麼樣?
千無悔、空空兒、朱巴三人迎著飛雪,一路有說有笑來到了百花樓門前。三人佇立於門前昂首仰望三層樓高的百花樓,此樓雕花刻獸、飛簷斗拱,彩燈紅綢、披金掛玉,真可謂氣勢逼人奢侈異常呀!單看那朱金妙筆的招牌便知其出自名家之手,再看那大門兩側站立的堂倌小廝,個個身穿綾羅綢緞面容俊秀,連大門前的石階也用紅地毯鋪設,酒樓大門口還有兩對威猛的石獅子佇立於左右。如此,奢侈氣派的酒樓,縱然是走南闖北多年的千無悔、空空兒也是第一次遇見,可見長安京畿之地果然是不同凡響。
“走,上去吧?”
千無悔扭頭問朱巴道:“小豬,你來過嗎?”朱巴抓耳撓腮不好意思的搖頭回道:“沒有,百花樓太貴,我沒那麼多錢,因此我才想跟著千大哥來見見世面?”“呵呵!”空空兒拍拍裝銀票的錢囊,笑道:“幸好在西域撈了不少錢,否則怎麼敢來如此奢華的酒樓吃喝呢?”千無悔招手示意道:“廢話少說,走!”
千無悔昂首邁步登上酒樓石階,見三人登梯而來,酒樓門口站立的堂倌小廝,趕緊迎上前來笑迎道:“三位客官,裡面請?”堂倌邊說邊把三人迎進了酒樓大堂。
一走進百花樓大堂,一股胭脂香粉味迎面撲來,兩位妖嬈多嬌的老鴇,笑盈盈的走上前來拉住千無悔的手,撒嬌道:“客官喝花酒呀,要幾位姑娘作陪,喜歡跳舞的,還是唱歌的,或是玩琴棋書畫的姑娘,我們百花樓呀,那是百花齊放應有盡有?”千無悔哪裡見過這等陣勢,趕緊推開老鴇,拒絕道:“我們只是來吃頓飯不要姑娘。”兩個老鴇哪裡肯放過到嘴的肥肉,趕緊又撲了上去。
還好,空空兒見這種人多了,他走上前來攔住兩個老鴇,呵斥道:“老婆子,無悔哥已經說了,只喝酒不玩姑娘,還不滾?”
“沒聽說過來百花樓喝酒不找姑娘陪的,難道你們不懂姑娘們的香嗎?”兩個老鴇手拉手的離開了,嘴裡還罵罵咧咧道:“呸,幾個沒種的貨?”空空兒聽見兩人如此無禮,便欲上前教訓二人卻被千無悔攔住。
“算了,肚子餓了,先吃飯?”千無悔攔住空空兒,並扭頭向身旁堂倌問道:“堂倌,可有空桌,我們先要些酒菜再說?”堂倌見三人不找姑娘作陪,心裡就把三人看低了。因此,他就領著千無悔三人來到了大堂角落處的一張小桌上坐定,隨後才陰陽怪氣的問道:“客官,百花樓的酒菜都是長安城中最好最貴的,不知幾位客官,呃?這個錢?呃——?”
堂倌明顯看低他們三人,開口就是問錢,這下可把空空激怒了,他掏出一張一千兩的銀票拍在桌子上,怒喝道:“大爺有的是錢,酒菜也不用點了,把最好的酒菜端幾樣上來,快滾?”無論走到哪裡有錢的人就是大爺,堂倌見三人穿著雖然樸實,但出手卻很闊綽,想必是惹不起的大爺,故而趕緊賠不是道:“大爺息怒,小的有眼無珠,這就給三位點最好的酒菜來,三位爺稍等?”說完,堂倌便匆匆退下去了。
趁著堂倌點菜的間隙,千無悔才得以把百花酒樓上下觀察一番,發現百花酒樓的大堂很大,而且中央還建有一座一米高的圓形戲臺。此刻,一位美豔的歌舞姬正在戲臺上面跳舞唱歌,戲臺下還圍著幾個喝醉的紈絝子弟,拿著酒壺酒杯出言輕浮,一直在調戲臺上跳舞唱歌的歌舞姬。再看大堂內來百花樓吃喝的都是些達官顯貴,武林中的頭面人物,並且個個都左擁右抱好不快活。
百花樓的二層都是包間,並且以百花命名,如牡丹、玫瑰、芙蓉之類,二層包間內一般是些喝花酒的人。因此,酒樓二層護欄杆旁站著無數妖嬈的美人。她們時不時向大堂內的男人們招手拋媚眼,難怪來百花樓的男人們把持不住,實在也是情有可原呀?
百花樓的三層據說更加奢華,哪裡是專供王公貴族們享樂的地方。據坊間傳言甚至連前秦的皇帝也到過此地遊玩,可見百花樓名氣之大就連皇宮大內也有所耳聞呀?
正在千無悔觀察百花樓內情況時,堂倌已經把百花樓的幾樣招牌菜和百花酒端了上來,並介紹道:“這幾樣便是百花樓的招牌菜‘群芳爭豔’、‘落花無痕’、‘冬梅秋菊’、‘出水芙蓉’,還有這壇百花樓自釀的‘玉液瓊漿百花酒’,真乃是人間極品呀?幾位客官請慢用?”說完,堂倌便退了下去。
光聽菜的名字就已把千無悔、空空兒、朱巴三人引得口水直流,堂倌剛剛轉身離去,三人便迫不及待的吃喝起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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