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五年,千無悔再次回到了武林街金龍門。
千無悔站在昔日金龍門的大門前,抬頭仰望門楣上掛的匾額已是蛛網密佈,厚厚的灰塵已將‘金龍門’三個字掩蓋,若不仔細辨認都無法看清匾額上寫的什麼字。不僅如此,大門上的黑漆也掉落了不少,門板上還張貼著很多殘缺不全的招租啟示,再望一望圍牆和門樓頂上的磚瓦同樣是殘缺破敗。
顯然,金龍門已經沒落破敗了,千無悔望著昔日的金龍門竟然破敗到如此境地,一陣傷感湧上心頭不禁潸然淚下。
“無悔哥,這就是金龍門嗎?”
空空兒牽著馬走到千無悔身旁,見他一動不動並且兩眼垂淚,再抬頭望一望千無悔多次提起的金龍門,現今卻如此破敗,想必已經荒廢了很久?見如此慘景,空空兒趕緊安慰道:“看樣子金龍門已經荒廢很久了,或許他們把門派牽到別的地方去了?無悔哥不要太難過,我們先敲門問問看看裡面還有人沒有?”
千無悔聞聽空空兒之言,趕緊拭去眼中淚水,登上金龍門大門前的石階,然後拍打門環敲門。
“當,當,當!”千無悔急迫的敲擊著門環,希望有人能回應,但他站在門前敲了很久,卻一直沒有人回應。千無悔異常失望的以為金龍門已經沒有人了,因而失落的轉身走下石階準備離去。
“咯吱一聲!”金龍門緊閉的大門突然開啟了。
千無悔猛然回頭看見一位五十多歲蓬頭垢面的老頭,從門縫中伸出了腦袋向他倆張望,並詢問道:“是誰在打攪老頭睡覺呀?”雖然時隔多年相貌有所變化,但聲音絕對錯不了,千無悔一下子就認出了此人便是金龍門的看門人柳叔。
“柳叔——!”
千無悔異常激動的衝到了大門口,衝著柳叔激動的詢問道:“柳叔,你還認得我嗎?”柳叔斜著醉眼把千無悔仔細打量一番,搖首回應道:“你,你是誰,我不認識?”千無悔也顧不了那許多,把臉再湊近一些,問道:“我是烈馬呀,小時候你還教過我‘劈柴三刀’啊,柳叔你忘了嗎?”
柳叔再把千無悔看了一遍,先是一驚又是一喜,自言自語道:“像,就是眼神變犀利了,臉也多了些滄桑,體格更壯實了,不錯你就是烈馬?”千無悔喜極而泣,說道:“是呀,柳叔五六年不見,我們都有變化?”柳叔疑惑的問道:“你不是死了嗎?”千無悔趕緊解釋道:“那是假死,沒有真死,看我不是站在你面前說話嗎?”
柳叔這才反應過來趕緊開啟大門,一把拉住千無悔的手將他拽進大門,隨即便要關門,千無悔一把攔住說道:“柳叔,外面的人是我小時候的兄弟空空兒,讓他一起進來吧?”柳叔趕緊向空空兒招手示意讓他進門,空空兒隨即牽馬進入金龍門大院內。兩人進門以後,柳叔機警的走出大門朝街巷兩側張望一下,見四下無人才回到金龍門把大門關上拴好門閂。
“柳叔,金龍門怎麼會變成如此模樣?”
千無悔望著金龍門大院內雜物成堆破舊不堪的景象,此時他的心情猶如刀絞,見柳叔關上大門之後,他趕緊拉住柳叔的手詢問道:“葉掌門和紫龍師弟,他們都去哪兒了,為何拋下金龍門不管?”柳叔推開千無悔的手,搖首嘆道:“說來話長呀,一切也是因你而起?”千無悔焦急的追問道:“究竟為何,柳叔快告訴我呀?”
柳叔不慌不忙走到大門旁的藤椅前一屁股坐下,再提起放於藤椅邊的酒壺,咕嚕嚕喝了一大口,然後才不緊不慢的講道:“當年你、葉子、紫龍三人前往七閒山莊,不料偶遇天大的秘密,亦是天大的劫難。而後葉子為了救你,甘願留在蝴蝶谷拜於藥王門門下,不久又傳出你身亡的訊息。葉掌門先失去了葉子,又失去了愛徒,悲憤之中已無心管理金龍門。故而,他先遣散弟子,又把金龍門房舍賣予他人,自己則回到七閒山莊隱居。還好新房主也需要一個看門人,因此我才留下直至今日。”
“竟然是這樣?”千無悔痛心疾首埋怨自己道:“一切都是因我而起,一切的錯都在我,我才是金龍門最大的禍根?”見千無悔如此傷心,空空兒趕緊上前勸慰道:“無悔哥,也不全怨你,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呀?”
“呵呵!”柳叔忽然笑道:“此話有理,一切皆是緣分,緣起緣滅皆不在人為,而在於天命!金龍門派雖然衰落,可金龍門的牌匾還在,誰又敢說金龍門就不會再興盛呢?”空空兒亦興奮的說道:“是呀,無悔哥,為何我們不將金龍門重建起來呢?”
此言猶如驚雷,一下子就把千無悔從睡夢中驚醒。千無悔忽然間精神抖擻,一掃剛才失落的心情,他猛然抬頭向柳叔發誓道:“柳叔,我一定要重建金龍門?”
“好!”柳叔激動的一拍大腿,倏的站起身來,他的駝背一下子就伸直了,並大呼道:“柳叔全力支援你,你儘管去幹?”見柳叔的腰忽然就伸直了,千無悔指著柳叔的背,問道“柳叔,這是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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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柳叔尷尬的大笑道:“人在江湖都有難言之隱呀?呃,烈馬,你若是重現江湖,會不會再次惹來麻煩呀?”
“柳叔,不會?”千無悔趕緊向柳叔講道:“我現在不叫烈馬,已經認祖歸宗叫千無悔啦?”
“哦,千無悔?”柳叔捋捋鬍鬚疑惑的問道:“烈馬呀,哦,不,千無悔,快給柳叔講講是怎麼回事?”
“嗯!”
千無悔一五一十的把這五年發生的事情,大概簡單的給柳叔講了一遍,聽得柳叔頻頻點頭嘖嘖驚歎!當千無悔說完之後,柳叔驚訝的說道:“沒想到你會有如此奇緣,現今你的武功已如此高深,看來我也不是你的對手了?哈哈!”
聞聽此言,千無悔很不好意的撓著頭,忽然他想起什麼來了,趕緊問道:“柳叔,金龍門房舍賣給誰了,我要把金龍門買回來?”
“呃,好像是,是誰呢?”
柳叔抓耳撓腮的想了很久,忽然他一拍巴掌,講道:“想起來了,賣給武林街中的介紹人,姚一垚了?”千無悔一聽名字驚訝的說道:“原來是他,柳叔明日叫搖一搖來,我要買回金龍門?”
“嗯,今兒,天色已晚,明日一早我便託人去找搖一搖來,咱們要買回金龍門嘍!”
“哈哈哈……”三人相視無言開懷大笑。
當晚,千無悔與空空兒打掃了金龍門的兩間房屋,他倆當晚便住宿在金龍門中一夜無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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