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無悔把蘭青平埋葬於千仞峰的旁邊,而把鄂英豪的屍體扔進了山谷喂狼,卻又將黑白雙煞的屍體掩埋於墳地之外,在空空兒、靈虛道長、段飛雲的幫助下,一切都在一之中完成。
當千無悔跪在千仞峰夫婦和蘭青平墳墓前,磕了三個響頭之後,段飛雲勸慰道:“千兄弟,人死不能復生,還是節哀順變吧!千兄弟,不知以後有何打算?”千無悔思量片刻站起身來,再抬頭望一望萬里無雲的空,然後講道:“我決定回中原?”
“回中原?”段飛雲、靈虛道長、空空兒三人,十分驚訝的望著千無悔,而他卻異常堅定的再次確認道:“對,我要回中原?”促使千無悔一定要回中原的直接原因,就是蘭青平臨終之言‘你母親沒有死!’如今,千無悔在西域已經沒有什麼牽掛了,而中原卻還有許多的牽掛,故而他決心已下誓要回到中原去。
“無悔哥,無論你去哪兒,空空兒都會跟隨你左右?”經過了快一年的奔波,空空兒已經習慣在千無悔的鞍前馬後行事,因而他十分堅定的要跟隨千無悔回到中原,即便是‘陰風樓’的爪牙一直在搜尋他的下落。
“千兄弟,何時動身?”段飛雲不捨的詢問道:“若來日有事,儘管到山派找段大哥,凡是段大哥能辦到的事就絕不推辭?”千無悔隨即抱拳施禮道:“多謝段大哥好意,來日有緣再聚,定要一醉方休?”段飛雲亦抱拳施禮道:“千兄弟,後會有期!”
千無悔與段飛雲施禮完畢,他隨即又向靈虛道長,抱拳施禮道:“多謝道長助我師侄二人報仇雪恨,來日必當回報大恩?”
“呵呵!”靈虛道長還禮笑道:“哪裡話,貧道與你爺爺千仞峰是故交,而且還有相同的品茶嗜好,因而幫蘭大俠和你二人報仇,也算是貧道幫故人報仇,不必掛在心上。千少俠它日有空,再到崑崙派與貧道一同品茶吧?”
“呃,靈虛道長?”千無悔想告訴靈虛道長關於‘崑崙派黑白雙俠’死於刀狂墓穴的事情。
“千少俠,還有何事?”靈虛道長不解的問道。
千無悔思前想後認為靈虛道長年事已高,何必再把李明、李暗的死告訴予他,那樣不過是徒增靈虛道長的傷心煩惱而已。因而,千無悔又把話岔開道:“呃,靈虛道長,後會有期!”靈虛道長回禮道:“後會有期!”
千無悔、空空兒與靈虛道長、段飛雲道別之後,便策馬狂奔向東方中原而去,而靈虛道長與段飛雲則回到了各自門派。
至此,西域武林長達十幾年的混亂,暫時告一段落,武林各派恢復了相對的平靜。西域武林形成了以崆峒派、崑崙派、山派三大門派與新崛起的神火教,四大教派鼎足而立的局面,但這表面的勢力均衡不知又能維持多久?
千無悔與空空兒向東一路急行,又因蘭青平的意外之死,千無悔心情沉重。故而,千無悔無心留戀沿途美景,一心只望早日回到中原長安,好繼續打探母親的訊息。千無悔與空空兒經過一個月的長途跋涉,已經來到了金城城外的斷腸河邊。
此時,已是日落傍晚,秋意正濃,而寒意將至。千無悔與空空兒奔波了一,已經來到了金城城外的斷腸河畔枯藤橋邊。
“無悔哥,前面就是金城了?”
空空兒指著依稀可見的金城城樓,激動的講道:“無悔哥,我們休息一會在枯藤橋下飲馬洗漱之後,再進金城尋客棧休息吧?”千無悔點頭應允道:“嗯,休息一會再進金城?”
千無悔與空空兒隨即翻身下馬,下馬之後空空兒牽著自己坐騎和獅子駒來到河邊飲水,順便洗滌自身一臉的塵埃。而千無悔卻漫步走到枯藤橋上,望著斷腸河水,他忽然想起了幾年前同蘭師叔在此處飲馬洗漱的情景。
枯藤橋邊的老白楊樹枝上,依然有昏鴉在淒厲的鳴叫,枯藤橋下的斷腸河,依然流淌著清澈的斷腸水。一切如故而物是人非,不僅當年的蘭青平已經不再,就連千無悔本人也不再是當年那個稚氣未脫的‘烈馬’。而如今,千無悔已成為一位歷經了風霜雨打身經百戰,傷痕累累的武林俠客了!
千無悔凝視著枯藤橋下川流不息的斷腸河水,然後從腰間的背囊中取出了‘仇字令牌’。千無悔用手指觸控著‘仇字令牌’背面一道道劃痕,每一道劃痕都能勾起他復仇經歷的回憶,十三道劃痕意味著十三條人命。千無悔拿起‘仇字令牌’再看了一眼,心情沉重的嘆道:“江湖人難道就擺脫不了一個‘仇’字嗎?”
“噗通一聲!”‘仇字令牌’落入水中激起一陣漣漪!
千無悔把仇字令牌扔進了斷腸河中,“呱、呱”老鴉突然受驚振翅而飛,兩匹快馬至城中飛奔而來。千無悔見兩匹快馬飛奔而來並不在意,依然低頭望著流淌的斷腸河水。
“轟隆隆!”馬踏枯藤橋聲!
兩匹快馬踏過枯藤橋飛奔而過,可沒跑出十丈距離,其中一名騎馬刀客,突然勒韁停馬,“籲——!”刀客掉轉馬頭朝千無悔走來,刀客一直盯著千無悔上下打量,像是在找尋一位失去聯絡已久的故人。
“千無悔?”過路刀客忽然大喊道。
“誰?”
千無悔猛然回頭望著過路刀客,驚訝的脫口而出:“褚良?”
“不錯,我便是褚良?”
褚良翻身下馬手握七星刀朝千無悔邁步走去,並問道:“刀狂墓穴一別,聽你武功長進不,現今已是西域武林中響噹噹的大俠了?”
“不敢!”
千無悔已經明顯感受到褚良身上散發出的一股殺氣,千無悔面色凝重亦不客氣的反問道:“聽,褚良兄挑戰西域刀客未逢敵手,也是西域武林中一位響噹噹的大刀客了?”
“哈哈哈!”
褚良走到離千無悔三丈距離時便停住腳步,並大笑道:“可惜呀!你我二人本可以成為至交,可世事弄人,老非得把我們二人弄成仇敵?哎,不殺了你,我於心不安呀?”
“喔——!你有信心殺的了我?”千無悔沒有怯戰之意,而是慨然面對與褚良遲早要來的一次決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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